慕清晏冷笑:“也不单吧,不是有宋公子与你同行么。” “我从未独行过远路,也不懂江湖上的规矩,连幽冥篁道朝哪儿开都不知道!三师兄有江湖阅历又有的是盘缠,又刚好有事找你,我当然跟他一道走啊!”蔡昭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慕清晏最听不得宋郁之的好处,恨声道:“成伯在竹林精舍等了你半个月,你真想找我,为何不去找他!用得着姓宋的逞能耐么!” 蔡昭一怔:“啊。成伯等了我半个月?你早就猜到我要来?” 慕清晏冷哼一声,“不敢奢望!”长袖一甩,又疾步往前走去。 蔡昭脾气再好,也有几分气了,“好好好,我本来担心你孤立无援,万一被聂喆捉去活烤了怎么办!如今看来你慕少君手段了得,人多势众,我这番担忧着实无谓的很!如此甚好,我这就回去了!”说着反向大踏步的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金黑色衣袍飘动,慕清晏闪身拦在她面前,“你往哪儿去。” 蔡昭大声:“还能去哪儿,打道回府!我虽不知进来的路,却知道出去的路,你闪开!” “知道什么知道!你从镇头走到镇尾都会走错路,别回头一通乱走叫聂喆捉了去!”慕清晏词锋尤其刻薄。 蔡昭气疯了:“我不识路,不过三师兄识路,就不劳你慕少君费心了!” 慕清晏牢牢捉住她的胳膊,四根苍白修长的指骨陷入衣袖,蔡昭呵斥:“放开!” “不放。” “狗爪子不要可以剁了!” 慕清晏另一手搭在她脉门上,发觉气血两虚,“你又累又饿,我怕你倒在半路上。” 蔡昭数日来积累的疲惫泛上来,愈想愈委屈,愤愤然控诉起来:“是你说的,不能让我在外面无依无靠独自搏命,我想你爹走的早,慕家又人走茶凉,那我也不能让你孤零零的独自搏命啊,所以才一路磕磕绊绊赶了来。” “我从没自己走过这么远的路,越接近瀚海山脉,魔教势力就越大,说不得连一间馄饨铺子都是魔教开的,我怕的要命,每日不敢好好睡不敢放心吃,提心吊胆的摸进幽冥篁道,见了你不知有多高兴,你居然还对我冷言冷语!果然上赶的不是买卖,我不伺候了!”她越说越气,后面几乎要哭出来了。 慕清晏低着头,一句句听了,苍白的面庞缓缓泛起血色,破屋中那股腐烂清冷的气息逐渐褪去,斜斜的阳光照进来——那是年幼的他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候。 他无意识的收紧手掌,蔡昭呼了一声痛,“你想捏死我啊!” 慕清晏放开手,改牵女孩的衣袖,低头走在前面,“走了,先用饭。” …… 游观月趴在窗口看的抓耳挠腮,“他们在说什么,这是吵架了么,又和好了?”可恨相隔太远,他什么也听不见。 连十三领人收拾完白虎宫残余,走过来道:“有几个人说要投诚,要透露金库密道什么的,这事我做不来,你去吧。” 游观月急切的回头问:“这位姑娘是谁呀,你见过么?她是不是少君的相好?” “这关你什么事。少君想说时自然会说,瞎猜什么。”连十三皱眉。 游观月深感同僚不上进:“做人属下的,本就该想主上所想,急主上所急。你这样一问三不知的,怎么做人心腹啊!” 连十三:“为什么要做心腹?做心腹有什么用。” 游观月愣住了,半晌才道:“等少君夺回教主之位,少君的心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啊。” 连十三想了想:“我是少君一人之下,不过做不做万人之上不要紧。” 游观月,“这都不要紧,那什么要紧。” 连十三:“成伯说,等少君了结大事,就带我回乡下相亲。” 不等游观月嗤笑,他又道:“你那个丫鬟是不是叫星儿,我看她挺贤惠能干的,话也少,不会耽误我练剑。要不我就娶她好了,游坛主没意见吧。” 游观月:??!!!!! 他强笑一下,上前搭着连十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