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她在慕清晏跟前屡屡吃瘪,就认为她老实柔弱好调侃,她就只好露一露牙齿了。 游观月心中透亮,立刻闭嘴,此后再未提及半句蔡昭与慕清晏之间的事。 慕清晏领人在正门攻打的热闹,游观月便找了条通往玄武坛后方的清幽偏道,恭请蔡大小姐趁虚而入捡便宜,不过两人对于捡便宜的理解不尽相同。 游观月自然认为先占领金库宝库兵械库为要,顺便还可以捞几件稀罕东西,蔡昭却是一腔侠义热血,想先去牢房解救无辜。游观月略一迟疑,她就说:“这几日相处,我觉得星儿是个诚恳善良的好姑娘……” 游观月立刻正色道:“风姑娘所言甚是,金银珠宝没长脚又跑不了,可囚牢中的人说不定就差这一口气了,咱们赶紧去解救。” 沿途劈翻了几个散兵游勇后,两人摸到地牢,然后大吃一惊。 不像之前三座总坛的地牢中关押了许多不服管治的山民教众,遍地酷刑折磨鬼哭狼嚎,玄武坛的地牢中关的居然都是些满脸横肉形象凶恶之徒,游观月稍加试探便知这些俱是违背教规胡作非为的受刑者。 蔡昭不禁道:“这位玄武坛主看起来为人不错啊。” 游观月感慨:“我也听说玄武坛的上官坛主为人英武豪迈,御下甚严,甚少侵扰民众。” “听起来不像聂喆的做派,这可得打听清楚了,别误伤了好人。” “呃,这个……”游观月迟疑,“上官坛主是这几年才下降至玄武坛的,之前的来历我不清楚。不过我听说他是聂喆的心腹,聂喆对他极为器重,三天两头往玄武坛送珍兽异材,还时不时宣召他入极乐宫商讨大事。” 蔡昭疑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上官坛主真是好人,肯定跟聂喆说不到一处去。你不会是嫉贤妒能,担心慕少君将来重用上官坛主,所以提前给人家上眼药吧。” 游观月一脸受辱状:“风姑娘可以不信卑职的人品,但不能不信卑职的见识——就算卑职能糊弄姑娘,难道卑职还能糊弄少君么?!” 蔡昭:……这真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两人继续向囚牢深处摸去,谁知竟发现一条暗道。两人追上前去,正好看见一行衣着华贵的教众抬着一口大箱子往外走去。蔡昭与游观月上前三下五去二解决了这群人,打开大箱子一看,里头竟然是个昏迷的青年男子,箱内弥漫着熟悉的奇特香气。 游观月略一辨认,失声道:“上官坛主?!” 蔡昭也惊:“这人就是玄武坛主?!” 地上一名被打倒的华服教众挣扎着起身:“你们是什么人!教主召见上官浩男你们胆敢阻拦,是不是不想活了!” 蔡昭虚空一掌拍去将人击晕,回头道:“我从没听说哪家心腹受主君召见,还需要用乱魄针和大箱子来押送的。” 游观月也迷糊了。 拔除乱魄针后上官浩男醒来,蔡昭细细打量他—— 此人年约二十三四,面目英伟,肩宽背厚,肤色浅褐,下颌微有胡渣,相貌虽不十分俊美,但全身充满了一种清爽昂扬的男子汉气概。 上官浩男认识游观月,问清了慕清晏正在前方攻伐玄武坛后,十分干脆的要求两人带自己过去劝降教众。他虽然年轻,但平素身先士卒,仁爱教众,在玄武坛内颇有威望,一番沉痛控诉聂喆的不堪行径后,教众纷纷俯首就擒,弃暗投明。 这下连游观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打听错了,上官浩男怎么看都不像聂喆心腹啊 。 所有人中,唯有慕清晏毫不惊奇。 吩咐连十三等人收拾战场并筛检良莠教众后,他便独自带着上官浩男进入书房,游观月在旁扎耳挠腮的想跟进去,被王田丰一把扯走了。 书房内,上官浩男简单述说自己被装入大箱的缘由。 原来是聂喆听说慕清晏攻城拔寨,逐渐逼近玄武坛,于是命心腹去传话,让上官浩男赶紧回到极乐宫,免得落入慕清晏之手。上官浩男不肯,聂喆心腹便趁其不备下了乱魄针。 慕清晏静静注视上官浩男,许久后才道:“……是以,聂喆还未对你得手?” 躺在里侧卧榻小憩的蔡昭险些一个趔趄跌倒。 上官浩男顿时悲从中来,落下两串猛男泪。他跪倒在慕清晏桌前,“少君这一年多来究竟去哪儿了啊!属下,属下都快熬不下去了!若非两年前少君宰了玄武坛上任坛主,让属下借机溜出极乐宫,属下早就堕入魔掌了…呜呜呜呜呜…可,可是这一年多来…姓聂的时时寻机来亲近我,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呜呜呜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