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从小孔中不断流出绿莹莹的汁液,几名侍卫显然是贴壁时沾上了的蚀骨天雨。 胡凤歌绷着脸,手起刀落,削断那几名只有手脚溃烂的侍卫的手足,溃烂腐蚀之势方才止住。 这样一来,没有妨碍的八口小窗再度噗噗掉起尸体来。 胡凤歌恨恨道:“我倒要看看究竟要掉多少尸首,难不成想用尸首将我们活埋了!” “不,不会吧。”聂喆心惊胆战。 “自然不会。”慕清晏淡淡道,“这间厅堂说小不小,要用尸首将整间屋子填满,少说要几千具,极乐宫可没这么多人。不过……” “不过什么?!”聂喆紧张。 慕清晏道:“这些尸首虽不能填满整间屋子,但已经差不多能铺满地面了。” “那又如何。”胡凤歌追问。 慕清晏冷冷一笑:“满地的尸首,加上数瓶蚀骨天雨,该当如何?”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齐齐明白过来——任何血肉之躯遇上蚀骨天雨都会腐蚀到血水一摊,概莫能免;不但如此,尸首溃烂所化的血水还能接着腐蚀。 这时,八口小窗停止掉落尸体并迅速合上,四壁上的细孔旋即喷射出绿莹莹的毒液。 毒液如注,恰好落在地上的尸堆中。正如慕清晏所言,尸堆开始腐烂融化,血水尸水不断落下,在地面上积成腐水滩,水滩扩大,然后几处水滩融合在一处。 很快,地上已经不能站人了。 在惊恐的呼叫声中,还能活动的人纷纷用兵刃插入铁壁,试图将自己挂在墙上。然而铁壁极厚,寻常兵器只能插入数寸,便是蔡昭拔出艳阳刀,也仅仅插入铁壁大半尺。 “这铁壁究竟有多厚啊!”蔡昭焦急。 慕清晏目中微露怜意:“极乐宫下的地宫乃第五代教主慕东烈所建的地室,听父亲说,地宫的每处铁壁都有三尺厚。” “三尺?!”蔡昭不禁气馁,“造那么厚做什么啊。” 慕清晏道:“慕东烈教主掌教之时,正是本教鲜花着锦权势最盛的时候,人力物力均至巅峰,自然造什么都尽够了来。” “这下可害惨我们了!”上官浩男叫苦不迭。 慕清晏抬目四望,提声道:“这个时候了,阁下还不现身么?不能亲眼看着我等的死状,岂不白费了阁下的一番心计!” 宋郁之挑眉:“你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大概齐吧。”慕清晏恨声道,“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活着。” 这时,适才八口小窗的其中一口缓缓打开。 “哈哈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啊,”黑洞后传来桀桀笑声,轮毂声响动,一个花白头发的枯槁老人坐着轮椅出现在窗口,“当年你父祖若有你这份胆气心计,焉有今日?” 胡凤歌捞着聂喆挂在火把下方,聂喆一见了这老人,当即痛哭流涕:“三哥三哥,救命啊!前几日三哥说会帮我,叫我把人往这里引,我都听了三哥的话啊!三哥你可不能眼看着我去死啊!” 老人嫌弃的骂道:“你这蠢货,白费了我给你那么多蚀骨天雨,居然弄不懂怎么好好使用!” 于惠因听出这熟悉的声音,大惊道:“三哥,你是三哥!” 挂在他胳膊上的李如心也惊呼:“三哥,你还活着?我以为你当年和大哥一道死在青罗江畔了!既然你没死,为何不来见我们啊!” 蔡昭心头一转,骇然道:“原来这人就是韩一粟么。” 慕清晏:“就是他。” 于惠因细细看去,想韩一粟不过比自己大七八岁,论岁数今年不过四十多,却一副病态老叟模样,不禁哽咽:“三哥,三哥你怎么成这样了,你若不愿现身人前,可以来找我啊,咱们兄弟一道隐居山间。” 韩一粟脸上伤痕纵横,犹如鬼魅:“劫后余生,本就是该死之人。我不愿离师父太远,就躲在地宫中,想守着师父的骸骨过完后面的日子……” 慕清晏忽道:“聂恒城哪来的骸骨?他败死于蔡平殊之手后,不是被随即赶上涂山的北宸六派分尸了么。你和赵天霸顶多捡到些零碎尸块,烧成骨灰来供奉,聊以□□罢了。” 宋郁之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相处时候不长,但他对慕清晏多少有了些了解。这人步步为营,疑心极重,不到最后一步绝不肯亮底牌。韩一粟从现身至今还没说两句,他就急切的激怒对方,有点怪异了。 韩一粟果然大怒:“小兔崽子你敢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