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清楚。”蔡昭好奇。 严栩晃着乱蓬蓬的头发:“老夫当然清楚,因为老夫就是本代录入神教史册的秉笔使者,老夫有什么不清楚!” 蔡昭不死心:“那你又怎么知道人家是细作,说不定是你们慕东烈教主见色起意呢。” “肯定是细作,东烈教主十四岁继位,什么场面没见过,如若不是她有意来勾引东烈教主,教主怎会不顾脸面的去大闹新房……” “慢着慢着!”蔡昭一震,“那女子有夫婿?” 严栩:“当然有哇,他们北宸六派最喜欢亲上加亲连环亲了,就是还没拜完堂。” 慕清晏冷哼一声:“东烈教主也不会无缘无故去闹婚堂的罢,必然是有前事的。” 蔡昭感慨道:“是呀,既然前事未清,就不该大张旗鼓的办亲事,偷偷拜堂不就好了么。” “……”慕清晏缓缓转头,盯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蔡昭:…… 她道:“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在严老头撕心裂肺的怒吼声中,蔡昭扯着慕清晏的大袖子出了那间石室。随后他俩又摸了两间石室,终于在第三间找到上至地面的阶梯,于是拾阶而上。 出口在一间锦绣堆砌的议事堂中,风格是聂大侄子喜爱的奢靡浮华之气,当中地上还摆放着一尊四足烛龙盘旋云霓的大香炉,淡红色的靡靡烟气一缕缕的从中冒出。 慕清晏上前一脚踹翻之,拉着蔡昭迅速离去。 从极乐宫后门出来时,正是天光大亮。蔡昭在黑暗的地下待的久了,乍见天光有些眩晕,慕清晏却适应的极快。蔡昭转念一想,不由得暗暗心酸。 他们飞速赶去极乐宫前殿,两派人马正在对峙。 一边兵强马壮却气急败坏,当头的正是游观月。经过一夜半日的激战,他衣衫破损,头冠歪斜,手上的游龙剑血迹斑斑,可见激战之酣。 另一边却只剩寥寥数十人,他们形容狼狈,堵着极乐宫前殿大门不肯挪开,稀稀落落叫嚷着,其中当头是个油头粉面的中年汉子。 此时他正狡言威胁着游观月,“……你们听好了,慕少君已被聂教主困在里头了,刀口就压在他脖子上呢!你们胆敢强攻,我这就传信进去,将你们少君剁个稀巴烂!” 游观月既不肯全信,也不敢全不信,只能绕着圈子诱使对方开门。 “这家伙谁呀。”蔡昭轻声问。 慕清晏:“聂喆身边过气的男宠。” 真人既现,小丑自得退场。 慕清晏长袖挥动,一阵劲风般从后方袭去,毫无预警的将那伙残兵败打了个稀巴烂,游观月等人又惊又喜,连忙上前助阵。 等蔡昭踱步过去,战事刚好结束。 慕清晏立刻喝令游观月等人撞开前殿大门,一路奔向韩一粟设计将他们陷落于地下的那座宴会厅。因机括将铁门牢牢顶住,连十三等人如何撞击都不得破开,游观月擦着汗道:“少君稍等,待卑职去调取攻城门的大锤来……” 蔡昭却是等不及了,“不必这么麻烦。”旋即抽出腰间艳阳刀,从两扇门之间的缝隙中劈下,霎时间金红云霓洒出,被机括顶住的数道铁门栓根根断裂。 连十三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叫好连连,游观月叫了两声好后似乎认出了艳阳刀,惊疑不定的去看慕清晏。 厅门一开,连十三按照慕清晏的吩咐,率众用铁锤将坚实密封的铁板地面砸开一个大洞,露出下方空洞的漆黑一片。 游观月命人悬灯下去照亮后,才看见下面狼藉不堪,被韩一粟的黑火药炸出来的残垣断壁,混合着窸窣掉落的碎石,腐尸以及整池的蚀骨天雨,腥臭不堪,尸气冲天。 幸亏那间安装机括的石室也被炸裂开来,其中有两块没被炸碎的巨大石板横搁在毒液池子中的断柱上,于惠因上官浩男等人便艰难的缩在这两块大石板上。 然而随着石板下的尸首逐渐被蚀骨天雨彻底消融,毒液渐渐漫了上来,倘若救兵再晚来半个时辰,所有人怕都要丧生在这毒池中了。 游观月立刻让手下放绳梯下去救人。 这些人中情形最好的是于惠因与上官浩男,前者只受了些轻微撞伤,后者只有大腿被划出几道血痕,他二人将其余人一一捆上绳梯,最后才攀绳而上。 蔡昭看见宋郁之躺在担架上没有声响,着急的想扑过去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