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的。真的,全是为了寻找石大侠,继而找出路成南的秘密。” 周致臻隐隐责怪的看了女孩一眼,嘴里却堂而皇之道:“我想也是这样,昭昭为了顾全大局,找出屠戮常家的幕后真凶,真是不容易啊。” 蔡昭心虚的低下头,她知道这话他来问,比杨鹤影之流来问的好。 “如此说来,慕清晏听了郭子归的话,立刻就猜到王元敬可能见过武元英?”周致臻问。 “……也不是。”蔡昭犹豫道,“其实当初在北宸老祖的祭典上,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嗯,武大侠倒向王掌门怀中的姿势不对。一个手足无力的人,倒向另一人时,身体哪处先去?” 殿内众人俱是一怔。 “的确不对。”最先开口的居然是宋时俊,“正面倒入对方怀中的话,胸口先至;向后倒的话,背先去;侧面倒的话,肩头先去。” ——宋大门主是温柔乡里的常客,不知有多少娇媚的花娘以各种不同的姿势倒进过他的怀中,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当时武大侠是头先冲进王掌门怀中的——看过幼童打架都知道,这是想要攻击对方。”蔡昭不大自信,“是这样吧,当时我被柱子遮住了视线,看的不是很清楚。” 殿内众人几乎当时都在北宸老祖的祭典上,闻言纷纷回忆起来。 宋郁之当时离的最近,他率先道:“对,武大侠的确是头先冲过去。” 他凝神回忆,“当时武大侠目不能视,他听到了王掌门的声音,挪动头颅辨别方位,然后他一头倒了过去,抬起头,挺直身子,张开嘴。这时王掌门用力抱住武大侠,武大侠紧紧咬住他的衣袖,落下泪来……” 众人顺着宋郁之的提示,仿佛再现当日朝阳殿中的情形。 “啊!”杨鹤影忽然叫了起来,“武元英不是想倒进王元敬的怀中,他他他……” “他是想去咬王元敬的咽喉。”周致臻缓缓道。 李元敏一下坐倒,满脸的惶恐无措。 “不单如此。”蔡平春提声道,“兴家师侄你来说说,当时慕清晏逼问王元敬后,王元敬说了什么。” 樊兴家哆哆嗦嗦道:“王掌门说,‘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一时糊涂’。” 蔡平春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李元敏身上:“这还不清楚么。” “清楚什么!”李元敏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来,“你们三言两语,就这么定下我掌门师兄的罪过了么!” 杨鹤影在旁唯恐天下不乱,“对呀,此事尚有许多疑窦,说不定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辛秘。也说不定是蔡家小丫头为了逃脱勾结魔教的罪责编瞎话呢,再拉个师兄帮忙遮掩……” 周致臻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杨别捣乱。”宋时俊过去压下杨鹤影的肩头。 李元敏悲愤的笑起来:“好好好,魔教教主是查清真相的好人,我派掌门师兄反倒成了恶人,你们,你们……不过是欺负太初观如今势微罢了!” “李元敏,你别特马的不识好歹!当日你也在朝阳殿中,你也见到了武元英的举止,你是眼瞎心也瞎么!”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李文训忽然开口。 “当年开阳长老和瑶光长老前后脚死了,他们的部下转头就去暗算你师叔苍穹子。得手后元气大伤,此后淡出魔教要务,抚养两个长老的遗孤去了。他们根本没功夫处置侥幸没死的武元英,武元英不关在八爪天牢还能关在哪里?” 李文训声音铿锵,宛如钢挫,“更别说还有兴家的证言,是王元敬亲口认了的!他樊兴家吃饱了撑的,不知道这件事的轻重,无缘无故诬陷一派的掌门?!对他,对青阙宗,有什么好处!” 李元敏倔强的梗着脖子:“就算掌门师兄有错,也该太初观门规处置,不该,不该就这么惨死!” 李文训起身冷冷道:“你真的要将整件事原原本本说出来,然后昭告天下,门规处置么?所谓家丑不外扬,前一个裘元峰,后一个王元敬,你们太初观的家丑还嫌不够么。” 李元敏茫然,难以回答。 “王元敬死了也好。”李文训不掩鄙夷之色,“虽说北宸六派各自经营,但毕竟分属同宗。武元英当年纵然行事张扬了些,但行侠仗义绝无二话,对本门弟子更是万般关照。王元敬丧尽天良,干下这等卑劣凉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