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来, “五师兄还是没醒么?我要问他幕后真凶啊!” “不, 他已经醒过了,我给他服了药才睡下的,待会儿你自己问他罢。”宋郁之将樊兴家扶起来,掌心贴在他后背上,缓缓输入内力。 樊兴家喘着气醒过来,睁眼就看见蔡昭,嘴巴一扁,“昭昭,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打住!”蔡昭伸出一手制止他继续哭,“我只问你,指使你偷夜兰分枝,究竟是师父,还是周伯父?” 樊兴家神情迷惑:“你在说什么?怎么会是师父,也不是周庄主呀。” “?”蔡昭愕然,“那是谁。” “是李师伯。”樊兴家羞愧道。 蔡昭嘴张的老大,眼如铜铃。 樊兴家低声道:“我们三个离开青阙宗前,李师伯将我叫到一旁,说我们此去广天门,很可能会进入旁边密林中的血沼,血沼中有一种只在夜里绽开的兰花,李师伯让我折一支大带回去——这是本门机密,切不能让广天门与魔教得到风声,所以叫我瞒着你们。” 北宸六派本就各有利益,魔教更是百年大敌,李文训不愿让这两方知道青阙宗的秘密,樊兴家也能理解。 “我是真的不知道血沼夜兰关系着魔教的一门邪功啊!”樊兴家急急的哀叫起来,“师兄,师妹,你们要相信我啊!” “原来是他,原来是他。”蔡昭喃喃自语,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得知不是戚云柯周致臻,她心底反而生出一股轻松。 宋郁之道:“王元敬掌门被杀那夜,你问了所有长辈,记得李师伯说他当时在巡夜。这话倒不算假,只不过他是趁巡夜之机,隔墙刺死了王元敬罢了。” 蔡昭叹道:“他可藏的真深呀,我一点没看出来!” 她想起来慕清晏的话——能诱使宋秀之萌发野心,进而计算到宋秀之会一步步杀弟逼父,从而导致广天门大乱的人,必定与宋家交往甚密。李文训,与宋家关系很好吗? 况且,十几年前六派子弟攻入幽冥篁道那回,李文训也不在其中之列,那他拿什么要挟王元敬? 宋郁之问:“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告诉师父和周伯父,揭穿李文训这个小人!”蔡昭不愿多想,盼着快刀斩乱麻。 宋郁之欣然同意。 慕清晏重新查看秘密洞窟。 他首先回到‘禁冢’,发现正面犹如双生子一般的两个洞口前本有一道石门,这堵石门做的甚为精巧,从外面看来形如一块寻常的巨大山石,且坚硬逾常。可惜蔡昭那个不识货的等不及摸索机括开关,就粗暴的劈下一刀摧毁了石门。 连十三举着火把左看右看,“公子,这回你先进哪个洞口查看?” “还是左面。”慕清晏答道。 师兄们三人对着两头傲娇的金翅巨鹏面面相觑。 蔡昭鼓起满脸笑,柔声哄骗:“乖,低下身子,让我师兄骑上去好不好?他受伤了,不好路途颠簸的……” 大金高傲的一抬脖子,二金提起翅膀同样用鼻孔看人,拒绝闲杂人等搭乘。 蔡昭讪讪的转头:“怎么办?它们不听话。” 宋郁之无奈的摇摇头,“事不宜迟,师妹还是骑上巨鹏先去给师父报信。我带着五师弟顺流而下慢慢走,到时我们在佩琼山庄汇合。” “好!”蔡昭充满信心的笑起来,“只要告诉了师父和周伯父,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慕清晏第二次踏入同一口洞窟,边走边左右查看,还让连十三将沿途洞壁上的油灯一盏盏点燃。他这才发现,所谓的山洞窄处是通道,而宽敞处竟是一间间内室。 有的摆放了书案笔墨,显是书房;有的挂满了叮叮当当的钉锤凿斧,像是制作器具的匠作房;还有布置成歇息用的寝室模样;剩下三两间是不同用途的功房,或设有打坐调息用的圆台,或是练习拳脚刀剑的兵器室…… 慕清晏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耳畔响起了昨夜的对话。 ——“聂恒城也是个没用的,慕正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练功识字,设计阴谋诡计,他居然一无所知,难怪最后会上当!” ——“不但如此,慕正扬进进出出瀚海山脉,聂恒城居然未曾提防,防备也太松了。” “啊!”连十三忽的惊呼一声,“这里有人激战过!” 慕清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从此处开始,前方的地面与洞壁上布满了打斗的痕迹,脚印,掌风,刀痕,还有撞击形成的圆坑……可见搏命双方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如此向前十丈左右,只见前方被山石遮掩住的地方,有一具枯骨斜斜的靠壁坐在地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