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都死光光——他不禁思忖‘将丁戴二人弄死在这座小院,栽赃给戚云柯,并瞒过蔡昭’的可能性。 游观月见自家主上面色不虞,立刻猜出慕清晏已生了杀心。他与丁卓虽无交情,但想到蔡昭待自己与星儿素来温厚,忍不住想当一回好人。 他侧过身体背对着丁卓,以唇语示意:【教主,这人就是个愣头青,您别往心里去。】 上官浩男本是一肚皮怨气,百忙中抽空察言观色片刻。他叹了口气,也侧身面对慕清晏,以唇语直截了当的说道:【属下有三位夫人,多少知道些妇人心思,姓丁的傻里傻气,嘴里没个把门的,给教主您提鞋都不配,就算昭姑娘瞎了,也不会看上这愣头青的。】 这句单刀直入,说的慕清晏心头一轻,不等他表态,对面傻里傻气的丁卓彻底救了自己一条小命。 “唉,师妹什么都好,就是尘缘之心太重,难免练功不够上心。对于修武之人来说,还是断绝情爱之念的好。”丁卓摇头叹道,“我是已经打定主意终身不娶了,可我看昭昭师妹甚是眷恋红尘,估计将来必是要嫁人生子的。唉,可惜,委实可惜了。” 他一脸痛心惋惜的模样,慕清晏顿时龙心大悦,前嫌尽消。 游观月与上官浩男心头一松,知道危机暂时解除。 这时,丁卓忽的两眼一翻,直视对面,质问道:“师妹说你也打算练《紫微心经》,所以坐视师父抢走紫玉金葵。” 慕清晏喜怒不定,闻言顿时脸色一沉:“《紫微心经》本就是我教至宝,我身为教主,为何不能练?!你师妹若不高兴,大可以好声好气的开解我,谁知她狠心如斯,我对她百般牵挂,她却说舍弃就舍弃。大丈夫生于世间,怎能受人这般欺侮!” 游观月与上官浩男心道完了,估计又要剑拔弩张了。 谁知丁卓竟然点点头:“这话说的不错,《紫微心经》威力如此巨大,直如在爱财之人面前放上一大堆财宝,天下恐怕没几个人忍得住。慕教主想练,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门功夫着实邪门,有伤天理,唉,还是不练的好。” 他又道,“慕教主想开些,三师兄想叫师妹欺侮都不可得呢。师妹面壁那段日子,无论三师兄如何亲近,师妹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慕清晏高傲的抬起羽睫:“我知道。所以我已决意放弃修炼《紫微心经》了,丁少侠若不信,我可以对着亡父骸骨起誓。” 丁卓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出蔡昭的打算:“师妹去长春寺了,说要找她舅父觉性禅师。” 慕清晏手指一颤,粗陶碗落在桌上,目中透着欣喜,“我们这就去找她,免得她出事。”他顿了顿,大度的表态,“只要昭昭肯跟我服个软,我再不怪她的!” “……”丁卓,“行吧。” ——我觉得师妹肯定不会服软的,最后服软的搞不好是你自己,不过男女之情我也不是很懂,慕教主你高兴就好。 安置好戴风驰后,丁卓跨上骏马,与慕清晏等人数日疾驰,赶赴庆溪坳。 抵达长春寺后,发现寺内一地狼藉,灰衣面具人的尸体随处可见。 “果然不出师妹所料,师父不会放过长春寺的。”丁卓大是惊怒,“可是诸位大师们呢?他们躲去哪儿了!” 慕清晏沉声道:“放心,他们带着尸首走不远的。” “什么尸首?”丁卓愣了。 慕清晏指着满地的灰衣人尸体,“戚云柯的人死了这么多,长春寺不可能一个没死。如今一具寺僧的尸首都没有,显然是他们逃离时带走了。” 这时上官浩男急急骑马赶来,大声传报:“教主,游观月从前头飞鸽传书,距此二十里处发现长春寺僧的行踪。” 慕清晏目光一凛:“追上去!” 一行人轻装简行,连夜赶路,终于在深夜时分追上了正在山神庙中栖身的长春寺众僧。 觉性禅师拄杖挡在门口,一派威风凛凛“尔等想要作甚!” 住持法空大师刚刚被害,长春寺又遭了一场屠杀,此刻众僧既惊又怒,个个如惊弓之鸟。 游观月仗着笑脸讨喜,连忙道:“禅师勿恼,诸位大师勿恼,我们是好人呐!” “好人?!”觉性禅师觉得自己的脑子受了侮辱。 游观月不屈不挠的继续游说,“其实我们都是昭昭姑娘的好朋友!” 在众僧犹如看待傻瓜的目光中,上官浩男大觉丢脸,怒道:“游观月你别说了!” 总算这时丁卓与慕清晏一前一后的下马走来了。 丁卓赶紧上前大喊:“禅师,是我!我们来找昭昭师妹,你看见她没有!” 觉性禅师把光头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