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蔡昭几次挣扎不脱怒道。 “办法自然是有的,首先得接近他。”慕清晏凑近了耳语,“这样,我来缠住他,你假做受伤蹭过去……” 蔡昭怔怔道:“这样行吗?你不会也想施展天魔解体大法吧!” 慕清晏目如澄月,笑的荡气回肠:“我和戚云柯同归于尽,然后让你和姓宋的成就好事么?你想得倒美。老天肯,我也不肯!” 蔡昭将适才他说的主意在心里过了一遍,发现颇为可行,“好,就这么办。” 冲出去前,慕清晏拉住一脸孤勇的女孩,一字一句道:“不许冲动,不要胡来,依计行事。还记得我们之前说定的话么?你不死,我也不死,我活着,你也得活着——我们绝不抛下彼此,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蔡昭当然记得,每个字她都记得。想起欢悦的往事,她心头酸涩,将头一扭:“全都忘了,一个字都不记得了!” 两人冲了出去,只见圆形大殿中的戚云柯犹自屹立,宛如一尊无敌的邪神,永世不可战胜,四周是还能动弹的人互相搀扶着退出圆形穹顶功房。 蔡昭深吸一口气,气贯右臂,全力劈向长索,便是手臂被震的剧烈疼痛,虎口被震出血来也不松手,金红色刀光闪过,一条长索竟真的被她砍去一大截。 戚云柯皱眉,长索抖开激射,啪的打在蔡昭右手上。蔡昭右手指骨根根断裂一般,剧痛之下握不住刀柄,艳阳刀脱手飞出,另一边静远师太以内力相逼,试图捏住长索。 此时戚云柯背后露出空门,慕清晏抛下‘弗盈’,双掌劈开拍出,隔空击中戚云柯后背。 戚云柯闷哼一声,想用较短的那条长索去绞杀慕清晏,谁知慕清晏毫不闪避,伸手捏住长索,任由它绞住自己的左臂,撕裂手臂上的皮肉,鲜血滴滴落下。 僵持之下,任何招数俱是无用,两人索性纯以内力相拼。 戚云柯后背作痛,手掌发麻,心道这慕小狗修为好生不俗。 蔡昭挥出银链再度袭来,戚云柯此刻同时应付慕清晏与静远师太,分身乏术,于是重重一索击打在女孩身上,希望将她打晕过去。 蔡昭果然痛呼一声,从空中坠落,咕噜噜滚到自己身旁,人事不省了。 戚云柯见女孩昏死在自己脚边,略略放心,然后全心对付另外两人。 慕清晏放空心境,一字一句的回忆父亲慕正明教导的‘先天守炁调息功’,从丹田开始,将周身内力团团运转,不断往复盘旋,滴水不泄。 戚云柯察觉到顺着长索而来的内力陡然一变,不如之前那般霸道威势,而是一股纯然正派王道的柔和内力,讲究的就是水滴石穿,以柔克刚。 戚云柯是识货之人,心想这门调息内功不知是何人所创,若是能练至化境,绝不亚于传说中的紫微心经大成之时,以凡人之身,企及神明修为。 两人全力拼比内力之时,四周气劲狂乱,碎石翻滚,将所有能移动之物尽数卷起摔下。 与此同时,静远师太不断在侧面游走,间或发动攻击,总是一击即退,不叫戚云柯反击到自己身上。如此,戚云柯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应对静远师太。 正自烦躁,他忽觉腰腹一凉,一股陌生的剧痛深入体内,他低头看去——只见蔡昭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手持一把蝉翼薄刃,直刺入自己内腑。 这是女孩第二次刺杀他,上一回他知道女孩有意避开了脏腑要害,而这一回,女孩却是直刺丹田要处! “对不住,师父!”蔡昭泪水盈盈,她其实受伤不轻,全身无力,适才戚云柯那一下的确差点把她打晕,然后她按照之前约定的计策,就势装晕。 戚云柯陡受重伤,之前因为修炼紫微心经未成而压制下去的内功隐患尽数爆发出来,无数道宛如毒蛇般的混乱气流在体内疯狂乱窜,噬咬经脉。 他仰天大吼,一时狂性大发,双掌齐发,砰的将静远师太击飞。然后左掌一收,落在地上的艳阳刀直飞入他手中,当头就要朝女孩劈去,慕清晏大骇,目眦欲裂,疯了似的飞跃而至,一掌拍开艳阳刀,一手抱开女孩。 戚云柯变招极快,一手抖动长索将慕蔡二人团团缠住,另一手反腕一刺,变刀招为剑招,从左面刺向慕清晏,慕清晏右面抱着蔡昭,若是躲闪,被刺中的就是蔡昭了,他只好硬挺着受了这一刀。 蔡昭脸上发热,她伸手一摸,竟是慕清晏胸膛处滴落的鲜血。 艳阳刀已直直贯穿了他的肩胸之间。 戚云柯看着慕清晏替蔡昭挡这一刀,一时神情恍惚。这半个时辰以来,两人已过了百余招,他十分清楚慕清晏的能耐,要避开这一刀绝非难事。 戚云柯宛如从久远未醒的迷梦出行来,他怔怔道:“原来你不是慕正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