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心意,您怎么说?抬不抬爱啊?” 霍启年看着眼前的“皇贵妃”半晌,忽然一笑,高声吩咐道:“来人,拿笔来!” 这明显就是配合的意思。 穿着宫女服饰的服务员很快呈上笔:有正经的各类毛笔,还有各类胭脂水粉为墨的化妆笔。各式各样,不一而足。 霍启年随手拿起一根细毛笔,沾了点墨,隔着一张小几捏住“皇贵妃”的下巴,含笑道:“别动。” 他举起笔,欲往皇贵妃的眉间落去。 众人的狼叫声几乎能破天。 “玩还是霍哥会玩。画眉情深呐~~” “哎哟哎哟,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这让我不禁想吟诗两句。” “哦?怎么说?”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哈哈哈哈……文雅,文雅!” “皇贵妃”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再不敢跟霍启年对视,只颤颤地垂下了眼,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皇贵妃”化了妆,垂下眼时,假睫毛跟着下合,乌压压的一小片颤颤地扇动着,像是翩跹的蝴蝶,有着动人的娇羞感。 霍启年却忽然走起了神。 这人怎么回事,假睫毛假得跟硬卡纸似的,都快戳到她眼睛里了。 ……难看死了! 苏允白就从来不用假睫毛,可她只要一合眼,也是这样黑压压的一小片。 说起来,她的睫毛是很好看的。 眼睛也很好看。 “皇贵妃”久等不到霍启年动作,忍不住抬起眼来,怯怯地,又大胆地看了过去。 霍启年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他忽然倍感意兴阑珊。 霍启年扔了笔,又靠坐回去,声音懒洋洋的:“算了,没什么意思。” “皇贵妃”脸色惨白。 霍启年往台下扫了一眼,随手往周耀然的方向一指,对“皇贵妃”道:“你去服侍周公子,服侍得好了,重重有赏。” 周耀然自然来者不拒。 霍启年打发了人,随手将自己桌前的酒杯满上,一仰头,酒杯就空了。 他却还嫌不够,继续往自己的杯里倒酒。 场下的人虽然仍在寻欢作乐,但彼此一个对视之间,眼色到处乱飞。 台面下,小群里的讨论也没停过。 ——怎么回事啊?霍哥这是……借酒浇愁? ——扯你娘的蛋。霍哥哪里来的愁可浇?再说了,跑来“深宫”浇愁?哪种愁这么高级?我天天有愁,我能天天来浇吗? ——那你看他现在这样子是怎么回事?明显心不在焉啊。 ——难不成是今晚上的“皇妃”们都太丑了?不能吧?掌柜的都快把压箱底的姑娘们喊出来了。 ——那谁知道呢。这一杯接一杯的,要没点烦心事谁信啊? ——那你去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