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太过于理直气壮了,以至于苏允白有那么一瞬间甚至都有些恍惚,怀疑自己之前了解的程序是不是出了错。 但这样的怀疑不过一瞬。 苏允白看着面前深深的走廊,以及沿着走廊两侧对开的一间间办公室,终于停住了脚。 霍启年对她的脚步声十分敏感。几乎她才刚停下来,他就转过了身。 苏允白问道:“这是去哪儿?” 她了解的离婚程序不是这样的。 霍启年看了她一眼,又往前走几步,打开其中一间办公室的门。 苏允白隔着几步路,看清了那间办公室门口挂着的“xxx会议室”几个字。 她站住没动。 霍启年维持着开门的姿势,就这样站在门口看她,眼神很幽深。 两人无声对峙。 小片刻后,霍启年终于开口了:“苏老师,我没有把自己的私事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的癖好,希望你好歹也保护一下自己的隐私。” 苏允白微微挑了下眉。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大概也存在“东风西风”之说。如果说之前她这股东风还能压着霍启年这股西风的话,现在,情况似乎有些变化了。 今天的霍启年,似乎格外理直气壮。 但那又如何?苏允白可没想再委屈自己。 她扯了扯嘴角,“保护自己的隐私?我自认这一点,我一直做得比霍总好。至少,我从来不拿自己的私生活当卖点,三天两头地上a市的小报。” 霍启年皱起眉,“所以现在连那些小报的不实报道也需要我负责了?苏允白,没有这样的。” “……算了,我先不跟你说这个。”他提了提手里的文件夹,“之前的事……法律面前尚且容人辩护。在你判我死刑之前,好歹先听完我的辩词吧?” 所以,这才是他这么理直气壮的缘由? 苏允白眉梢微动。 霍启年率先进了门,“进来说。你放心,若是你听我说完,仍然坚持……苏老师,请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做出死缠烂打的事。” 这一回,苏允白没拒绝。 会议室不大,摆了一张长条形的会议桌。两人都坐在会议桌靠边角的位置,彼此相邻,像是在进行谈判。 霍启年先开口:“曲清音跟你说的事,我都知道了。”他沉声道,“假的!” 一句话,他说得掷地有声、扬眉吐气,就仿佛他蒙受了天大的不白之冤。 霍启年一一将自己文件夹里的文件往外拿。 “让我来跟你梳理一下整件事的经过。先是我倒了大霉……”霍启年说到这里,顿了下。 他想起了苏允白的“八辈子血霉”的话,心里本能地感到不适,于是下意识就换了个说辞,“总之,先是方家开始作妖…… “我跟方家小姐吃了顿饭,不欢而散。方家小姐硬要我送她回家,赖在我的副驾驶座上不走。 “我还能惯着这种人?直接就把车丢饭店了。 “方家小姐放话,说我要么送她回家,要么就自己走回家——b市有些饭店自恃品味,对客人有要求,客人要么就坐他们派的车,要么就开自己的车过来——当然了,得是豪车。 “我把车丢那里了,饭店的车又让她扣了……她笃定我没办法,想压着我低头。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方家能疯到那个程度,直接在朋友圈发消息,问有没有人在附近,顺路捎我一程。 “曲清音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