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啊,”电话里传来高总不冷不热的声音:“你今天干吗去了?我在公司怎么没见你?” “我,”张伟忍着咽喉肿痛,努力说道:“我身体不舒服--” “这么巧啊,我昨天刚说完你,你今天身体就不舒服,我和老板娘刚一起出去,公司里群龙无首,你就身体不舒服,”高总的声音很阴阳:“我看你生病生得很巧啊,真会挑时候生病。” “你--”张伟又气又急,一下子被噎住,说不出话。 “我告诉你,小张,”高强不再称呼张经理,而开始称呼小张:“人贵有自知之明,上次出境游的事情,我忍了,昨天哈尔滨长线团队的事,我又忍了。就因为我昨天批评你,今天你营销部的人集体放羊,你带头不来,集体罢工!好!拿这个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唬大的?” 张伟急了:“高总,这里面有误会--” 高总火气很大:“不要多说了,我什么都了解,什么都明白,我最讨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高总说完,挂了电话。 张伟无力地倒在床上,高总这样子,看来说什么也是白搭了。 医生嘱咐了,要求住院一周,最少也要3天。 自己这个样子就是想去也是无法上班。 想起高强和自己的兄弟相称,想起两人把酒论兄弟,想起自己承揽1000人海南团时对自己的热乎劲,张伟此刻心里一阵阵发冷。 张伟知道,根源还是在那出境游上,断了老板的财路。 林经理和李经理的小报告也起了重要的催化作用,毕竟他们都是本地人,高总对他们的信任看来是大大超过自己。 彼此之间没有了信任,今后的工作如何开展。 张伟看着天花板发怔。 正在这时,又接到何英的手机短信:“老高刚才都告诉我了,你太过分了,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拆台!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张伟一看,头一阵眩晕,不管怎么说,人家是两口子,关键的时候,何英宁可相信高强,也不会相信自己。 张伟不想去解释什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张伟一夜未眠,充满了痛苦,从肉体到心灵,心如死灰,肉如行尸。 这一夜,张伟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考虑了很多。 第二天,高总飞到广州去了,何英在那等他一起签协议。 第二天,张伟仍旧没有去公司,继续在医院打吊瓶。 张伟躺在病床上,惦记着家里,上午让小郭那自己的银行卡去楼下的atm机上查询宋主席的款打过来没有,结果是无。 下午又让小郭去查询了一遍,还是没有。 第三天,小郭又去查询了2次,还是没有打来款。 张伟焚心似火,牙疼得更厉害了,连吃3片止疼片也不管用。 钱到不了位,要是进行手术,只有把家里的果园卖掉,那等于是要了爸爸的老命。 想到病床上等待手术的爸爸,张伟坐卧不安,辗转反侧。 晚上,躺在医院的床上,张伟特别想念伞人姐姐,伞人姐姐应该出差回来了,她一定会上qq找自己的。可是,自己却没法同她联系。 要是能见到伞人姐姐,多好啊。张伟感觉自己有很多话要同伞人姐姐说。 早上,张伟感觉好些了,不顾医生和小郭的劝阻,决定出院。 医生见张伟意志坚决,怎么也劝不了,就又给张伟开了一部分口服药,叮嘱一定要按时吃,每天准时来打针。 张伟先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去了公司。 公司里静悄悄的,人员大部分都出去了,只有前台的2个接待人员在忙乎,还有小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见到张伟,小郭向他努努嘴,又用眼睛分别看看董事长和总经理办公室。 老板和老板娘回来了。 张伟径直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敲门。 “请进。” 张伟推门进去,高强和何英都在里面。 高强和何英一件张伟,都不由“咦”了一声,几天不见,张伟仿佛变了一个人,整个人瘦了一圈,嘴角还有未褪去的燎泡,褪去的燎泡也有结的疤,眼睛虽然很有神,但是布满红丝。 何英站起来:“张经理,你真的病了?” 高强也有些意外,淡淡地说了句:“是啊,原来你真的病了。” 张伟点点头:“小毛病,没事,已经好了。” 高强点点头,然后对张伟淡然说:“坐。” 张伟平静地坐下,看着高强和何英:“高总,何董,不知道你们今天回来。” 何英说:“事情办的顺利,我们昨天晚上的飞机回来的。” 高强点点头。 然后他们都不说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