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正在逐渐向这里靠近。众人望过去,见大约三十来个戴着大帽的锦衣卫手持绣春刀有序的将他们团团围住,并且给让开一条路。 身穿织金红色飞鱼服的男人大步流星走过来,手按在刀柄上,长发被红色发带束成马尾,眼神阴冷的不近人情,森然看了下他们,视线多在沈娆身上停留片刻,然后不着痕迹的移开。 刘贺如同看到救星般,松了口气,赶忙求救:“谢指挥使,快帮帮下官,这女人疯了,她要杀我!快把她抓起来!” 锦衣卫是陛下的亲卫,长公主殿下又是陛下的姐姐,自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所以刘贺看见谢槿才倍感亲切,简直看见他比看见亲娘还要亲,把谢槿以前的‘战绩’全忘了。 谢槿看一眼都能猜到他们这方才发生了什么,瞧瞧,把他家柔弱的小姑娘逼得都拿起剑吓唬人了,挥了下手,“来人,将嫌犯押走,不得让人任何人接手。” “殿下说让我……” “本官只奉皇命。”谢槿不再理会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走到沈娆面前,定睛瞧着她,掰开她手指,将剑拿走。 在剑离手的那一刻,‘不小心’扫过刘贺的脸,割了一脸血,把人吓得尖叫一声当场晕了。 衙役们惊讶不已想上前,却被锦衣卫拦住。 沈娆放松下来险些栽倒,下意识攥住他,强打着精神,低声道:“别……别乱来,记得搜无念的房间,把人看好。” 她太清楚这祖宗的脾气,护短的厉害。若是她不提醒,他可能会把别人头砍下来泄愤。旁人死活她不在乎,就怕他造了太多杀孽,日后会有麻烦。 谢槿面无表情地扯动了下唇角,握到沈娆的手腕时,给她渡了点真气,又动作强势的掰开她的嘴,往她嘴里扔颗药丸,见她苦的直皱眉,没理会,喊一声:“高珠。” 也不知道这位大人怎么知道自己,高珠警惕的问:“你方才往大人嘴里喂的是什么?” “毒药。”谢槿指向一个方向,眸光比刀锋还冷,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冷声道:“距离这五里有个小医馆,脚程快点兴许能把人捞回来。” “你有病啊,上来就喂毒药,等日后跟你算账!”高珠一听吓得把沈娆接过来,背上人就跑。 温靖城不放心,也跟过去,向谢槿道了声谢,麻烦他收尾。虽然不喜这位指挥使的行事作风,但也不觉得他是残害无辜之人。他口中的毒药,应该是随口胡诌的。 等人都走了,谢槿看向地上那个死人,找个校尉去查看,“看看是什么人。” 没一会校尉回来,抱拳行礼,低声道:“回大人,应该是……宫里的人,是太监。” 大概知道是哪来的人,谢槿意味不明轻笑了下,再抬眼时,只剩下漠视一切的冷冽,看向在场剩下的衙役,“方才沈大人受伤时,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我们当时不在……” 谢槿手指在绣春刀刀柄上,缓缓敲打着,微眯起眼,“再说一次?” 实在是他的凶名太响,这几个衙役就没忍住压力,猛地跪下求饶。“都是,都是刘少卿吩咐我们,清场……不让我们过来。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求指挥使放过我们!” 刘贺啊,谢槿踢了踢地上昏死的人,想着现在还不能弄死他,有点失望,伸了个懒腰,轻描淡写地说:“在场的有几个算几个,头全砍……” 他猛然想起沈娆走之前说的话,心里的杀念有了些许动摇。若是真砍了,她怕是会生气不理人…… 锦衣卫刀出鞘一半,见他神色怔松沉默不语,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上官到底还要不要砍人。 “饶命啊,大人,我们是无辜的。” 谢槿沉吟片刻后,转过身,说:“把人都押走。” 有锦衣卫问:“不,不杀了?” “啧,积点德。”他扭扭手腕,似乎是嫌弃自己嘴里的违心话,哼了一声,朝着无念的房间走去。 锦衣卫缇骑们鸦默鹊静,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悄悄交流。 “方才指挥使说……积德?” “不是幻听啊?谢大人什么时候发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