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道谢呢,请。” 这还不容拒绝?这人多,料定他也不能做什么,沈娆便微微颔首,与他保持个安全距离,落后一步跟着。 他单手背在后面,找了个相对人少的地方驻足停下,笑着说:“沈大人今年十九了吧。” “是。” 瑞王见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也不恼,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也算是老相识,沈大人不必对本王如此生疏。” “尊卑有别。”她垂着眼,声音很平静,内心:啥时候说完,她想走! “沈大人是还在等着三弟?” 太子行三,比沈娆小了一岁。只是他这语气,不知道以为她是个望夫石。她笑意不达眼底,说:“臣还有公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他和长公主是一条船上的人,想必来者不善,况且跟他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沈娆十分抵触与人有肢体接触,几乎是立刻将手大力抽出去,退后一步,眼中含异色,声音依旧平稳:“王爷请自重。” 这是嫌弃他了?瑞王不动声色,看着眼前容貌娇美的姑娘,低声道:“在下今年二八,愿以侧妃之位聘沈大人入府。” 早年这瑞王娶过正妃,前几年病逝,就留下了一个世子。沈娆记得他还有一侧妃三侍妾,她若是进府,上完朝还得回家宅斗? 况且,沈家人,绝不可能为人妾室。 沈娆看他十分不顺眼,忍着嫌恶,面不改色的说:“臣高攀不起,告辞。” 她要赶紧回家好好洗一洗手腕! 见沈娆头也不回的离开,瑞王微恼,而后又觉得有意思。难怪能将姑姑气成那样,当真是个妙人。 若是将她娶来做妾,太子怕是要气的吐血。 如此想想,瑞王心里顺畅了不少。 很快到了围猎场春游的日子,因为穿官服在野外行动不便,陛下特准穿便衣出行。 沈娆穿了件水蓝色直袖罗裙,质地轻盈的鸾绦随风而动,脚上穿着白靴,正乖巧垂着眉眼,安静地站在大臣之列。 等到弘宣帝驾到时,才同其他官员一起行叩拜大礼。弘宣帝身边只带了长公主与瑞王,可见二人何其受皇帝看重。 “众爱卿可自行挑选宝马,得榜首者,朕赏黄金百两。” 众人齐声道:“谢陛下。” 沈娆骑马射箭倒是会,但是她无意去同他们抢风头,就牵了一匹看着安静的白马,慢悠悠地骑着,行走在树林间。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停下,享受着树叶间隙中漏下的阳光。 “沈大人。” 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她侧坐在马鞍上,靠着树木,瞥了他一眼:“温御史,最近可好?你们都察院的老前辈怎么舍得将你放过来?我还以为你在那和他们坐而论道呢。” 说的他像个道士,温靖城失笑,他穿了件白衣箭袖曳撒,发髻上戴了根玉簪,笑起来时很温和,“少揶揄我,他们忙着念叨陛下,想不起我。” 沈娆手握马鞭乱比划,语气轻松的说:“从小你就老成持重,我们在玩闹时,你永远在旁边安静看着。” “天性使然。”温靖城正想再与她说笑两句,结果听见破风声响起,警觉的身体绷住,随即动作飞快按着沈娆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往下压,拽下马。 沈娆栽了个跟头,也不恼,她转头看去,瞳孔猛地一缩,只见树干上插进去一支箭,几乎将整个树干洞穿。 紧接着数道冷箭向自己这边射过来,嗖嗖嗖的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