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骨子里的疯劲,和他太像了。 他不敢太过激进,最后只能说:“就当我说胡话,你想怎样,我们就怎样。” 沈娆心里软了几分,回过身来,主动抱了他。 无论日后如何,总之,现下他们拥有彼此。 又过了月余,倒是安静的很,最近没有刺客来打扰她,可以专心公事。 沈娆除了将大理寺近几年的卷宗瞧了个七七八八,也看了那三人经手过的所有公事,每日翻看,倒还真是让她瞧出些问题来。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不少冤假错案,他们倒是都参与过。只要收集其罪证,就可以上报了。 “沈少卿恭喜啊。” 大理寺卿崔建满脸喜气地走进来,将手中的请帖放到她桌案上,笑着说:“适才宫里来人传话没寻到你,故寻了本官,让我来告诉你。” 沈娆觉得这喜事对于自己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好事,她打开请柬,看了一眼,嘴角抽动了下,“瑞王选妃,下官一介臣子,如何去选得?” 大理寺卿坐在她对面,用手指点了点这请柬,笑眯眯地说:“这才是陛下隆恩啊,听说是瑞王在御前提的,说侄女你才华横溢,又官居四品,对你仰慕已久,希望你可以来参加这百花宴选妃。想必,那瑞王如此心仪你,会聘你为正妃吧。” 正妃?当朝首辅的嫡女杨明雪尚在闺中,首辅又与长公主走的近,那位姑娘必然是瑞王正妃。 说是选妃,不过是走个过场。 至于自己?怕不是把自己挪过去,意图羞辱作贱吧。侧妃?做他们二人的春秋大梦。 沈娆思绪转了转,试探问:“这事,还有别人知晓吗?” 大理寺卿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家孩子似的,慈眉善目,和蔼地说:“这不方才谢指挥使派人来办公事,正巧碰见了来传旨的公公,听后还让我向你道喜呢。” 沈娆:“……” 这不是喜,这是丧!要死了! 就算没碰见传旨太监,谢槿八成也会知道。毕竟他这位御前大红人,这事瞒不过他耳朵。 所以她连家都不敢回了,抱着卷宗就在大理寺挑灯夜战,准备今晚就在这休息。 指不定谢槿就在家等着收拾她呢。 只是半夜实在是太饿,只能硬着头皮,鬼鬼祟祟离开大理寺的衙门。后来想想自己又没做错事,也没给他戴绿帽子,不由得直起腰板。 她找个街边的摊子,要碗羊肉汤粉和俩烧饼。在黑夜中冒着热气的桌子上,埋头嗦粉。 吃着吃着,身后突然被顶上一个冷硬的东西。沈娆背脊一僵,叼着烧饼暗搓搓回头瞥一眼,说:“老板再来碗羊肉汤粉,俩烧饼。” “好嘞。” 背后那道声音阴森森地,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沈姑娘胃口好得很啊。” 沈娆拍拍身侧的位置,拽了下他的衣袖,说:“给你点的,快坐。” 谢槿穿着深红色的箭袖曳撒,脸色冷的跟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大马金刀地坐在她身侧,把刀拍在桌子上,将她的烧饼抢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胃口这么好,怎么,这是上断头台前的最后一餐?” 摊贩老板把羊肉汤粉和烧饼端上来,嘿嘿笑了两声,“瞧这客官,夸好吃就夸呗,说的还这么渗人。姑娘管管你男人,这玩笑怪吓人的。” 说完他就继续去忙活了。 “眼神不错。”谢槿对他的话甚为满意,而后想到什么,又拉下脸,“你在外面倒是逍遥,我等你到现在你也不回家,你皮痒?” 又来,又凶人。沈娆知道他在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