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走,那边不仅温度低,风沙还大,你受的住吗?” “没事,这不冷,我只是手脚冰凉,让我捂捂。”整个人都埋进了他怀里。 谢槿把人抱在怀里,摸了摸她长发,思索着前面的路慢慢行进,后面就要骑马了,也不知道小姑娘受的住这长途跋涉不? 咻—— 马车外,一支长箭袭向躺在树干上的唐季夏,她行军打仗从不熟睡,尤其在野外闻风而动,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箭羽。 顺着箭羽力道翻身跳下树,大声喝道:“敌袭。” 所有人都起来,准备御敌。只看着黑夜中,数道模糊身影向他们袭来,和染着寒光的剑。 唐季夏与黑衣刺客过招,微眯起眼,“焚门。” 她当初带兵清剿过,自然知道焚门的招式,他们这打起来跟疯狗一样,不记得才怪。 “那个什么高什么玩意,去保护你家小姐。” 不用他吩咐,高珠早就去保护沈娆了,不过找到他们家小姐的时候,人家早就被谢槿带离战圈,寻了个树干上站着。 有过来袭击的倒霉刺客,全被谢槿一刀劈退。 沈娆眼中并无惧色,手里一枚小烟花,悄然绽放,随即又有更多人窜出来,那些人穿着红衣,手持圆形环刀,过来就与那些黑衣刺客拼杀在一起。 这就是焚门的死对头沙华堂,也是个做杀人越货买卖的。 唐季夏满脸警惕渐渐减退,傻愣住看着眼前黑红刺客拼杀在一起的景象,往上看看作壁上观的二人,顿时了然。 原来这就是他们找来的援助啊。 她勾起唇角一笑,“来兄弟们,杀这些黑衣人,一个也别放过。” 这些漏网之鱼,一个也别想逃! 沈娆静静瞧着,脸色漠然,“陆千户找的人不错,一看就是不死不休。” 谢槿抓紧她的手,冰冷眼眸警惕地看着周围,沉声道:“焚门那些人本就出自沙华堂的,后来叛逃出去,自立门户称焚门。沙华堂自然不会容忍此举,这些年一直是不死不休。” 听到这,沈娆略可惜,“啧,能退钱吗?咱们这算帮忙啊,哪是交易啊。” “姑娘这话说的,交易是交易,仇是仇,你不能这么算。”一个身穿红衣戴着面具的男人蹲在她隔壁的树干上,态度很是友好地向她打个招呼。 沈娆瞧着下面喊打喊杀的,只有他蹲在这,一看就在沙华堂中的地位不低,似笑非笑地说:“不如下次再有交易,优惠点?” “行啊,美人开口,在下自然答应。”男人挺好说话,翻身过来,站在沈娆身侧,轻佻地摸了下她腰间挂着的香囊,直接顺走。 男人闻了下香囊,轻声道:“我叫邢北,下次来做生意,直接找我,这就算我们之间的信物了。” “登徒子。”谢槿眼中寒光愈发浓烈,吩咐高珠护住沈娆,刀出鞘就朝他劈过去,招式凌厉,直逼对方要害。 “生这么大气,你相好啊。”邢北大笑一声,拿出圆形环刀与他打斗起来。 内力气浪在半空中激荡,袭过来时就像寒风中夹着刀子,刺的皮肤生疼。 沈娆皱着眉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二人打斗,虽然知道谢槿武功高强,但对方是个杀手,谁知道他会出什么招,不由得心头提了起来。 下面战局已经分出胜负,焚门的人全部阵亡,沙华堂只有几人受伤,羽林卫的人只有人受了点轻伤。 此时活着的人全在下面看上方的人过招,双刀相撞时,擦出寒光火花,雄厚内力激的附近平地起风。 邢北处于下风,没吃到什么好处,“老兄,你不如来我们沙华堂,你这招招要人命,哪像个护卫,根本就是我们杀手!” “滚。”谢槿懒了与他废话,推出一掌,内劲激烈蹦出,袭向对方,直接将人打退几丈开外。 邢北见打不过,也没脑袋一热往前冲,向沈娆挥了挥手中的香囊,“小娘子,叫你这相好留点情面,咱们日后好相见啊!” 他话音刚落,一枚钢针直逼他眉心。若不是邢北常在刀尖舔血,习惯了这些明刀暗箭,说不定就真的挂了。 邢北面具硬生生被钢针划开一条裂纹,他似乎是不高兴地嘁了一声,然后就吹了个哨子,飞身离开。 谢槿其实是真的想摘了对方狗头,还要往前追,沈娆赶忙喊:“你回来。” 人家不听。 穷寇莫追不懂吗?沈娆冷着脸,沉声道:“再往前走一步,永远也别回来了!” 方才威风凛凛把人打的屁滚尿流的人,听得到这话顿时往后一退,略不甘地退回她身边,低声道:“那香囊你做的?” 沈娆一愣,附耳说:“不是,是高玉,她往里面塞了不少毒药,让我以防万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