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己真的很舍不得他,想跟他一直一直在一起。” 谢槿听了后心里酸涩,只觉得心疼,轻声道:“可老虎从来没觉得兔子是累赘,他只觉得是自己能力不够强,怕她嫌弃了自己,日后另寻高枝。” 沈娆摇摇头,走的气喘吁吁,勉强开口:“瞎说什么呢,你就是我最好的高枝,谁的枝我都不攀,我只要你。” “那我可要努力往上爬,往上爬……”谢槿突然手臂垂下来,没了声音。 沈娆体会过这种时候,那是她的弟妹,先天患有心疾,不能受惊吓也不能剧烈活动。 在沈家出事那几天,他们由于连番遭受惊吓过度,心疾犯了,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之后一个在自己怀里,一个在自己背上,逐渐没了气息。 那天夜里,她背着他们走了很久,很久…… 谁也救不了他们,也救不了她。 沈娆抓着谢槿的手摇了摇,有些失神,“谢槿,谢槿……” 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别再把她身边的人带走,她不想再一个人了。 “别……别怕。”谢槿微弱的声音响起,声音像是硬挤出来的,“我不会离开你。” 沈娆慌乱无措的心逐渐安定下来,继续往上走,不知走到什么时候,她终于看见了前方微弱模糊的点点火光。 逐渐火光变大,无数骑马而来的人,也变得清晰起来。 “姐!”宋裕看见她的那一刻,加速赶过来,到她面前时立刻下马,托住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沈娆看见他后,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松了,身子不自觉地就软了下去,下意识地往前倾,让谢槿可以靠在自己身上。 她抓着宋裕的双臂,脸色苍白,声音无力:“救他,救他。” 沈娆眼皮逐渐垂下,安心闭眼,脱力昏了过去。闭眼前,她听到宋裕惊慌失措的声音。 “救,肯定救,姐,姐你醒醒啊!” 沈娆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谢槿,若不是宋裕再三拦着并且强调他已经没事了,她还要坚持去看。 “我知道他救护你,你很感激,但那是他的职责,就算有恩情,你也把他背出来了,两清了。”宋裕打心眼里不想让他们接触过多。 若对方是个谦谦君子也罢了,可他是锦衣卫指挥使谢槿! 能爬上那个位置的人,岂是善类?谢槿这个人太危险,连个好人都不是,绝非良配。 沈娆听后本想说自己与谢槿的关系,可是仔细想想,谢槿身体尚未痊愈,万一宋裕动怒想刁难,都无力抵挡,叹口气,说:“我和谢大人是同僚,这一路走来他对我的照顾,我感激不尽。若是没他舍身相护,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宋裕见她表情平静,想着或许是自己太提防了,她没那方面的意思,温声道:“那我会上奏他的忠义,请父皇奖赏他,我也会亲自谢他,论功行赏。” “你不要跟他牵扯太多。” 沈娆听他如此说,不禁问:“你讨厌谢槿?” “也不是,就是不想让你们牵扯过多。”宋裕似乎是在斟酌如何说,看看四周,低声道:“他这个人办事能力确实强,可他这个人品性有问题,他没有底线,你懂吗?” 沈娆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杀人如麻类的话,“什么意思?” “你知道谢槿是怎么当上的指挥使吗?这事极少人知道,知道的人估计也不敢说。” 宋裕看看四周,确定没有闲杂人等,才悄悄说:“他亲手摘了他亲爹的脑袋,才当上的指挥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