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磨磨蹭蹭。 可没走一会,众人就发现了四周的诡异之处。 此时已到酉时,可天色却瞬间黑了下来,压得人透不过气。 陈章杰虽然昏聩,但也不是个什么都不知的纨绔子弟,他警觉地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护卫们上前查看。 一个护卫惊疑不定地往前一步,刚走到一棵树前,只听得咔嚓一声,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一阵桀桀的声音传来,被风拉扯得老长,却叫所有人都浑身一紧、打了个寒战。 他缓缓松了一口气,回头抹汗道:“少爷,是乌鸦。” 陈章杰这才点点头:“既然如此,赶紧回来,天都黑了,今晚得找个点住下。” “少爷?” 陈章杰不耐烦回头道:“怎么了?” 须臾之间,那护卫的身子便被扯了过去,隐于了一片黑暗之中。顿时,那树后惊起鸦声一片,数以百计的乌鸦霎时间腾空飞去,竟像是逃离什么一样。 陈章杰心中一惊,腿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后退。 他试探地喊了一声:“左一?” 无人应答。 铜板也紧张了起来:“少爷,我们、我们还在走吧。” 陈章杰也哆哆嗦嗦道:“行……左、左一,你若是能听见,到时候自己回来啊——” 话音刚落,一个人从树后弹了出来,直直撞向了众人,陈章杰见状,顿时魂都飞出了天际,他赶紧拽着铜板死命狂奔,大喊道:“跑——” 那也不知还是不是人的“左一”正惊恐万分地往这边逃,便逃便喊:“少爷,等等我——” 可越跑越乱,周围的人更是都分散不见了,只有铜板还挂在他的胳膊上摇摇晃晃。 陈章杰连连叫苦,若不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他这才花钱找了这些护卫。原打算有事他们能护自己一程,却不曾想真有事时跑得都没影了! 更叫人崩溃的是,前方竟然出现了刚才那口棺材! 白纸红脸的纸人面无表情地横陈在路边,正嘲笑着他的懦弱与无能。 陈章杰瞬间炸毛:刚才不是来过这里吗? “扑通”一声,陈少爷一个腿软,当即摔进了那口翻着的棺材里,那散落的黄纸被他压在身下,竟然散发出幽幽的坟土之香。 更要命的是,里面还躺着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浑身黑气缭绕,一动不动躺在棺材底,看着便知阴气冲天。 陈章杰刚落下来只觉得下身硌的疼,再仔细一摸觉得触感冰凉柔软,回头一看瞬间崩溃:“啊————” 摔在一旁的铜板赶紧来扶,却怎么也拽不下来,铜板腿软道:“少爷,你用力点!” 陈章杰也抓狂得狠,那黑衣人身子这么凉,也不知是死了多久。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一样,竟牢牢吸附着他,拉都拉不开,坞都寡了三十年的鳏夫都没他这么热情饥渴! 主仆两人一个拽一个扯,铜板似乎是想起什么了:“少爷,那个那个!” 陈章杰顿时会意,心想自己怎么因为这点惊吓连术法都忘了,赶紧左手捏决就往那黑衣人身上点,霎时间,红色的火光从他的指尖亮起,一张符咒开始迅猛燃烧了起来,直直冲向那黑衣人的额头。 铜板一看这火光颜色有异,压根不是御火的混阳咒,不由大惊失色:“少爷,那不是混阳咒!” “啊?你不早说!” 陈章杰确实记得府中先生教过御火的混阳咒,明明就是这样所为。 可他却忘了,先生在教授这混阳术时曾苦口婆心地劝诫过:“如非紧要关头,慎用此咒。混阳之术,可烧万物邪祟,亦可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