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点头:“嗯,随手做的。” 余令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危险:“送人?” 楚辞咬住一块酸枣糕,摇头:“没。” 余令又笑了笑,也捧起一块酸枣糕吃了起来,他诱哄道:“好吃吗?” 楚辞诚实地点点头:“好吃。” “既然这么好吃,不如也送我点什么吧,就当是回礼了。” 楚辞顿了顿,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幺蛾子。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对这月牙坠子感兴趣,便道:“你喜欢?那送你了。“ 余令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说辞,却不曾想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长臂一展,将那月牙坠子举了起来,轻笑道:“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楚辞语塞,不知道如何应答,正当心跳越来越快时,抬眼却撞进他深沉的眸子里。 她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余令挡住了唇。他心情很好地将月牙坠子收了起来,轻飘飘道:“逗你的。” “你——” “你还要不要了。” 他微笑凝视:“要,当然要,这可是你亲手做的。” 楚辞大怒,抬手就要去打他,却被他轻巧地躲了过去。正当两人打打闹闹时,却听到窗外传来一声悠长的鸟啼声,似乎朝着山鹤居的方向来了。 余令疑惑地嗯了一声,楚辞颇为好奇,直接一个跟头从屋子里翻了出来。 余令皱皱眉:“毛手毛脚的,也不怕摔着。” 楚辞哼哼一声,却见一只白鹤从山外飞了过来,直直落在了楚辞的面前。白鹤低头啄了啄腿,楚辞这才发现,鹤背上还绑着一包东西。 她诧异地走上去将那包东西取了下来,却看到上面还有一张字条。字体刚劲,力透纸背:“听闻有难,此乃寒心,特来相助。” 她左右翻了翻那纸条,却是全无落款。 “原来现在寒心已经遍地走了吗?” 余令面色不渝道:“谢青寻。” 楚辞这才恍然大悟,谢青寻地处东隅,临近滦海,比任何人都接近龙族。寒心可是疗伤圣药,这东西别人拿出来还算难得,可对他来说,应当是见怪不怪了吧。 楚辞安抚地摸了摸白鹤的头,却见它高冷地扭过身子。随即它翅膀一展,不由分说地就分走了。想来这等送信传话的活计没少干,就是看着有些不耐烦。 楚辞愕然:“你之前说谢青寻我还不信,这白鹤脾性真是太像他了,说走就走,毫不拖延。” 余令懒散地嗯了一声,似乎是对寒心没什么兴趣。他扶着楚辞肩膀轻轻一推:“去睡觉。” 楚辞一头雾水地被他推进了屋子里,他摇了摇手中的坠子,目光灿灿:“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东西我便收下了,回礼改日给你。” 楚辞满脸爆红,心虚道:“快走吧你。” 直到将那人关在门外,她脸上的烫意犹存。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原本只是知恩图报的诗句,却被他说得那么缠绵悱恻。 她看懂了……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正此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鸟叫声,从那音色来看应当是刚才那只白鹤。可这白鹤叫的这样凄惨,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她不由分说地推开门,余令站在门外还没走,两人目光对视一眼,那暧昧的情愫瞬间就荡然无存。 余令凝神道:“是抱朴山。” 楚辞心惊道:“难道是我上次出事的地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