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硬生生拖成了大病。 而段氏却一心只为攀结权贵,非要将段佩星嫁与千道宗,妄想借联姻之手称霸千道宗。 总而言之,一堆烂摊子,即便是亲哥有心也无力。 而如今,那位闭门不出的段戎丞却突然贴了张公告,大意就是亲妹之子现已找到,为微山派弟子余令云云。 于是一回客栈,楚辞一个没留神,险些被门口的荷包锦囊给绊倒。 楚辞:! 她神情呆滞地捏起一个绣着两只鸳鸯在水里扑腾的荷包,心里却在放空:这啥? 微山派是被女人们袭击了吗? 为毛会有这么多荷包锦囊啊,如果掰着指头数一遍,整个微山派也只有她一个女的啊喂! 沉思了半晌,她开始琢磨会是谁。 师父?他年过半百,每天就是捏着一串铜板上街买酒喝,边喝还边要和刚认识的新朋友们唠八卦,晚上吃饭间又将这二手八卦讲给众位弟子们听,他,不可能。 元宵?小元宵如今身量正在长高,眉清目秀,也的确招人喜欢,可他是个社恐啊,还怕妹子,而如今这么多荷包,怎么会是他。 契之,跳过跳过……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那个招蜂引蝶的大、师、兄。 她当即柳眉倒竖,要去找他算账:我刚拒绝了一个,你这边就花开正旺了? 楚女侠的心眼向来是很小的,对万事都可大度,唯独感情上是不行的。既然两情相悦,就绝对不能给整出幺蛾子。 否则,她*了他!*了他! 却没想到身后有一人身长玉立地站着,眼眸里流动着褐色的星光。 他丝毫不隐藏那眼中的欣喜与情意,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如同上好的白玉一样,美不胜收。修道之人往往穿得闲散随便,就连楚辞都没事喜欢穿一身男装出去撒野,他却白衣如鹤,眼神清亮。 衣袖处略微收紧,露出紧致光滑的小臂,而那腕骨却十分精致。衣袍下宽宽大大,十分……招风。 于是,也正有一阵会心的风穿堂而过,将那衣袍都鼓吹而起,只露出他那张潇洒明快的侧脸。 十分骚包,十分倜傥,十分……好看。 余令:“好看吗?” 楚辞:“好看……个大头鬼!” 这人向来喜欢玩一语双关的戏码,也不知道在说荷包好看还是人好看,为了谨慎起见,楚辞决定对着这个大灰狼树起十二分的戒心。 余令点点头,手上扇子摇个不停,自说自话道:“我想来也是不好看的,但是某些人就是没有些觉悟,也不知道给我打上个私人专属之类的印章,你看看,这就是没有宣示主权的后果。” 楚辞原本气势汹汹,却被他那一通歪理邪说整得口齿不清,当即开始结巴:“印印印印印印印印章……什么印章?” 她发誓,这人要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来一个爱的拥吻,她当场会送他去见阎王。 随即他双手一摊,心情很好道:“你什么时候决定告诉大家我是你的人。” 楚辞抽了抽嘴角:“脸呢……” 余令却翻身跳上了院中的小吊床,也不知道这院子里什么时候挂了个吊床的。他姿态轻盈,双腿交叠,面带微笑道:“追求心爱者,从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嗯,这话听得她倒是舒服。 随即便听他悠悠道:“我若是再不主动些,恐怕到手的鸭子都要飞走了,你不知道,我家鸭子人人都喜欢,不少人可盯着呢。” “求爱路漫漫,我自然得舍弃掉脸面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