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不定,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心中难免焦躁。 可眼下两人院中闲谈,正事私事都掰扯了一通,似乎从未有过此刻的安宁,两人均是微微一笑,都觉得疲惫泄了十分。 “什么时候救人?” 余令抬头看天,天边白云悠悠,似乎毫无牵挂。而眼前却似乎有一团看不清的迷雾,谁都知道去往那里的后果会是什么,却无法看清迷雾中的真相。 二十三年的追逐,让他突然第一次生出了一些胆怯。 他那素未谋面过的母亲,若看到他后,会是什么反应? 随即,他自嘲地笑了笑:“等我那舅舅的消息。” 看他声音越来越低,楚辞了然地推了推他:“几天没睡觉了?去睡觉。” 余令却一个翻身跳下了吊床,扇子一开,又是一副翩翩君子模样。 满庭清风之中,他突然笑了笑。 “晚点再歇息,走,带你去盖印章。” 楚辞:? 盖印章,什么盖印章? 等等?盖印章!? 正当她目瞪口呆之际,却见一个人气势汹汹地从门外闯了进来,身后还呼啦啦围了一堆人,目光灼灼,似乎在等着什么惊天八卦。 而这人气势汹汹!眼眶发红!杀气腾腾! 还是冲着余令而来。 黄衣少女模样娇俏,身段苗条,一双杏眼水汪汪的,分外娇憨可爱。 楚辞怀着对美人的欣赏点了点头:美哉! 可那美人下一句就让楚辞有些吃味了。 她眼眶红肿,情绪不稳,身体微微颤抖着:“你,你是段叔叔的侄子!” 余令疑惑:“程道友才知道吗?” 连程小姐都没说,直接称她为程道友。 楚辞小声道:“这谁?” 余令侧着扇子,笑意吟吟:“程修亲妹,程柯棠。” 他无声地对着楚辞做口型:救我。 原来是她? 曾听闻她在七年前就对余令情根深种,修书三封,却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看来在她走后,这程小姐每天都要来一趟啊。 难怪他困成那样还不去睡觉,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给他,盖,印,章。 楚辞恶狠狠地磨了磨牙,突然很想掐某人。 余令也笑得风华无限。 他容易么?没看见前有狼后有虎,她身边一群虎视眈眈的人盯着呢。 今天这个印章,她必须给盖。 程柯棠难以置信地看着余令,心中仍旧十分激动。当初在白虎大会上惊鸿一瞥,照进了他肆意散漫的笑容中,再也难以自拔,而父亲却似乎格外厌恶余令,不允许她与微山派的人来往。 而此次好不容易趁着父亲无心顾及,她才得以溜了出来。 却得知他原来是段氏血脉? 曾听闻,他的母亲也是名动麟梦泽的人物,却无声无息地不知死在了何处。曾听闻,当初程段曾有约定,若儿女不成亲家,便为下一代再续情缘。 若,他真是段家人,那他与她……岂不是会再成秦晋之好。 程柯棠的脸难得红了起来,随即她攥紧了手:“我曾给你修书,你为什么不回我!” 余令神情淡然,正色道:“我常年在江湖历练,不在山中,根本不知有书信之事。” 楚辞古怪地瞅他一眼,心想这扯谎能力越发高超了。 程柯棠却跺了跺脚,随即她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余令,既然你知我心意,就应该知道程段两家素来都有联姻之事,我、我们……” 身后突然有人也开始掏帕子:“我,我也有!” 契之兴致勃勃地在花似的姑娘堆里转圈圈,它不禁陶陶然:啊~美好~ 一个黑衣女子突然将程柯棠往后一拽,那帕子差点掉在地上,程柯棠勃然大怒:“你撞我干什么?” “我没有!” “我分明看到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没拽?你知道我哥是谁吗?” “我管你哥是谁,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姑娘们踢踢踏踏地挤成一堆,非要将对方的帕子给扬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