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给渣受送终(快穿)

分卷(47)


还要害你。刘岫嘲讽道。

    宿郢嗯了一声: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但也没坏透。

    你当初不也因为钱才跟他在一起, 半斤八两。刘岫有些困了,问服务员要了个毯子缩在沙发上,咖啡厅包厢里很暖和, 可窗外飘起了雪,总让他觉得有些凉了。服务员拿来毯子,他接过来裹着躺在沙发上眯上眼, 一副准备就寝的架势。

    对了, 你们今天为什么吵架, 你还没跟我说过。刘岫眯着眼问。

    这个还用问吗?

    那个苏印?刘岫闭着眼睛笑了一声, 赶紧离开他吧, 你抢不过人家的, 别混久了把感情混出来了就不好了, 都是麻烦。

    宿郢没回他的话:你就在这里睡?不回家去么?

    家?刘岫闭着眼勾着一丝怪异的笑, 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就不再吭声。

    宿郢也没在意对方的表现, 脑子里都是柏城。他想到柏城这一周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又想起之前被关在门外时听到的屋里的电视节目的采访声音, 还有那份被摔在地上的协议, 久久地看着窗外, 端着杯子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杯沿。

    窗外下着雪。

    雪让他想起了很多。

    他在想刘岫的话的真实性, 以及这个世界诡异的一切:和第一个世界相貌相似的吴郁和他的两部怪异的电影;几乎将第二个世界的他完全复制过来的苏印;愈发专.制的系统和效果极好的强制程序,以及有着前两个世界任务对象模糊记忆的柏城。

    在前两个世界里,他并没有遭到系统的强制,也没有遇到过与自己相像的人。

    系统任务说,要让他追求任务对象,十年没不抛弃不放弃,让人含笑而终就可以完成任务。

    他刚开始觉得任务很简单,是因为不知道这任务里的隐含条件是要让他爱上任务对象,系统一直在他身上做手脚,从第一个世界开始就是,总会莫名的心动,莫名的同情,莫名的耐心。

    自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有了意识以来,他经历过无数个春夏秋冬成为过各种生命体,但成为人类的时间并不长,也从未固定地像现在一样能够在一个世界里待很久。很多时候,他都是随机地穿越,随机的身份,随机的时间,以至于他很难对某个世界产生归属感,更不要说对某个世界的某个人产生什么感情。

    因此,当那些莫名的情感出现在他身上时,他却很难意识到这些是什么,也并不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甚至还天真地以为只要作出追求的行为就可以完成任务、解决问题。

    直到第二个世界,他都还以为第一个世界是自己不带感情地完成的。却从没想过如果真的没感情,为什么会选择留下?留在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世界里,就为了陪伴一座坟墓,为了记住那个只陪了他十年的孩子。

    直到第二个世界,当赵果被带走,他不得不远离赵果后,接踵而来的噩梦才让他知道系统在对他做手脚它在强迫他对任务对象产生感情。

    而如今第三个世界,系统就已经完全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它要他带着感情地对待每一个任务对象,去追求他们,爱他们,还要让他目送他们的离去。

    宿郢最近常常想,他自己到底是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面临一遍遍无穷尽的无趣的轮回,还要在这轮回中不受自己控制地爱上一个又一个人,再目送一个又一个的人。

    他是谁?柏城是谁?

    这个世界里的吴郁、苏印又是谁?

    柏城、吴郁、苏印、系统、我

    宿郢皱起眉,伸出手指在蒙着雾气的玻璃窗上画着关系图,大脑飞速地运转。

    如果将他自己和柏城两人作为中心,系统任务作为目的,那么可以看得出系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是促成,用尽手段都要让他和柏城在一起,促成目的的达成;而吴郁和苏印的相继出现却阻碍着他们俩的关系,扮演着障碍角色那两个人跟前两个世界的他长得如此相似,以至于有着前两个世界模糊记忆的柏城不能将他们完全分开。

    很明显,系统是另一派,而吴郁和苏印是一派。

    一方促成,一方阻碍。

    那么是谁在操控这些?

    一个大大的问号被画在窗户上,最下边一点被点上去后,他突然想起了吴郁电影《虚假》里的一句话:

    【你以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是真实的吗?

    想到这儿,宿郢笑了,真不真实又怎么样呢?对于他来说都是真实。无论是周卑、赵果、还是这个世界的柏城,对于他来说都是真实。

    包厢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一掌抹去窗户上的痕迹。回过头去看,是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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