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并未在我们的邀请记者名单上。安保拿着话筒解释了几句,然后叫人把这位记者强行请出了座位。 那位记者本来还想吆喝什么,被安保捂住了嘴。 当天所有的记者都被给了封口费,这事儿没有被传出去。封口费也是其次,主要还是给宋家面子,宋鸿飞当天突然到场,对着记者一口一个我亲侄儿,也算是撑了场子。 发布会结束后,宋鸿飞把宿郢叫去,密谈了一会儿,也不知谈了什么,宋鸿飞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黑的。 褚严看着宋鸿飞离去的背影,小声问宿郢:怎么回事? 宿郢笑道:没什么,谈了个给他占大便宜的事。 什么大便宜? 回去跟你说。宿郢拉着他,跟一旁路过的几位导演投资人打了个招呼。 那几人给他们回了个招呼,不约而同看了眼他俩在大庭广众之下交握的手。褚严被看得不自在,想把手抽出来,宿郢却不准,死死握着让他怎么也抽不出去。 其中一投资人也不客气,甚至有点没好气:今天这事儿恐之后还多得很,你想好之后怎么办了吗?要是电影因为你俩的事儿给黄了,我看你们怎么说。 旁边另几个人把那人拉了拉。 拉什么拉,本来就是。 宿郢本来还高高兴兴的,被他这一通话说得差点当场码了脸,还是褚严拉住了他。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冷笑一声:投个一百万而已,我看你还不得了了,当初要不是你兄弟非要让你入伙,你当我一个亿都掏了,缺你那一百万? 这人是个二百五,他兄弟可不是。 他兄弟就在旁边,是剧组的某个造型师,也没投到多少钱,但是宿郢看在他是章维系的份上,让沾了个光。 宋总,您别听他乱说,他这嘴就是说不来好听话,其实也是担心这部电影 宿郢听都不想听他们说,拉着褚严就走了,眼神都没给一个,懒得跟这些记都记不住脸的小虾米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十年期限,宿郢现在养成了个习惯,就是不浪费任何不该浪费的时间。 他从不跟任何他认为是浪费的人做任何浪费的事情,比如无意义的饭局,比如结识无意义的人,再比如跟那些不会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的人勾心斗角。 钱能解决的事情,他都不想自己解决。 他的时间应该全部留给褚严,留给他自己的生活。 晚上回家,他跟褚严好好地潇洒了一晚,从进门到卧室床上,花了一个小时。 潇洒完以后,宿郢累得头晕眼花的,趴在床上连澡都不想洗。 你简直就是找死。褚严气得不行,一边服侍他一边骂,我看你是死都要做个风流鬼,还说要一起变老,老个屁,你这鬼样子别早早就死了,到时候我都懒得埋你。 这姓褚的就这样,说话从来不好听。除了前些日子突然温和了些,这段时间又开始恢复暴躁了。 宿郢根本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一句句骂人的话进了他耳朵里就成了一句句情话。 他笑道:怎么,想跟我白头到老啊。 褚严嗤了一声,白他一眼:躺过去点。 宿郢偏不,跟他挤到一起,把他抱住:你再说两句好听的给我,我就听你的。 没有。 刚刚那种话也行,再说两句。 褚严刻意说不出来那些话,他憋了半天没憋出来,转移话题道:你白天跟宋鸿飞说了什么?你不是说回来跟我说吗? 宿郢把他手拉起来吻了吻,挨着把指尖亲了一遍,见他要恼羞成怒了,才收起戏耍的心,说道:老爷子的遗嘱里,有我的一份遗产,很大一份,是一个珍稀品收藏室,里面的东西价值百亿,他死前,把里面的东西全部转移到了秘密的地方,除了我没有人知道。 那宋鸿飞找你是跟这个有关吗? 宋鸿飞派人跟了我那么久,你以为是为什么?宿郢笑道,宋家都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人,宋鸿飞对我确实不算差,也有那么一两分情义,但是你要知道,情义归情义,在这些人眼里,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褚严最有钱的时候手里也不过就是几个亿,就这些他已经觉得足够了。不知道那些手几百上千亿身家的人,为什么欲望依旧无穷无尽。 你记得上辈子咱们怎么死的吗?宿郢问他。 车祸。 宿郢笑了笑:是啊,车祸,然后呢? 褚严沉默了。 关于上辈子死亡的事,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却不愿意深想。他上辈子一头沉迷在演戏里,无父无母,交际关系淡漠,连知心朋友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