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旬都会发作一次,如此三回,药效一次比一次厉害,一个月后方能自动消解,如此便能做恩客的长久生意。 想到此,妙真麻木艳俗的脸上划过一丝鄙夷:果然男人都是畜生,那小姑娘怕是一辈子都毁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她们自己都是受制于人,身不由己。 后院。 仓房逼仄,没有开窗。 唯有一丈多高的地方开了一处小小的铁窗,勉强送了些新鲜的空气进来。 但还是热,很热。 这次的异样明显和宴会后的眩晕不同,虞灵犀感觉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燃烧,面前的宁殷有了重影,她觉得自己像根没有骨头的藤蔓,不受控制地想寻求依靠。 “卫七……” 虞灵犀目光迷离,眼尾染着娇艳的红,呼吸急促道,“我好像……好像不对劲……” 手臂稳稳揽住她下沉的腰肢,宁殷抬手挥散余烟,晦暗中一双眼睛蕴着清冷的光。 “因为小姐中药了。” 他端坐看着怀中炙热酥软的少女,嘴角扬起浅浅的嘲弄,“催情香。” 虞灵犀咬唇,想杀了赵须的心都有了。 情绪的波动使得那股燥热愈发浓烈,一波接着一波涌上,冲击着她脆弱的理智。 偏偏这个时候,她身边还有个正年轻气盛的少年。 宁殷折腾人的花样有多少,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不由强撑着理智,往榻里边挪了挪,以免自己神志不清真的做出什么错事来。 怀中的娇软毫不留情地离去,宁殷嘴角的笑没了。 他一动不动,静静看着虞灵犀埋在臂弯里的,醉酒般潮红的脸庞。 片刻,他站起身来,在虞灵犀茫然的目光中,解了腰带和外袍。 赭色的内侍服飘落在榻沿,虞灵犀不由一紧,短促问:“你作甚?” “小姐难受,而这里只有我能帮忙。” 宁殷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落在虞灵犀耳里却像响起一个惊雷。 “卫七,你……” 虞灵犀惊得眼睛溜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知道。”少年单膝跪在榻上靠近,眼睛染墨似的,没有狎昵捉弄,也没有情欲渴求,声音像是在禀告今日吃什么菜一样轻淡。 “我不曾和女子试过,小姐多担待。” 他微凉的唇凑了上来,堵住虞灵犀灼热的气息。 虞灵犀脑中有一瞬的空白,憋气半晌,才被下颌的疼痛唤回神智。 宁殷捏着她的下颌,如同前世一般微挑的眸子望着她,轻声问:“小姐是打算憋死自己,以全名节?” 虞灵犀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恢复呼吸,绷紧的身子重新软了下来。 名节? 当一个人经历过家族覆灭的苦痛,尝尽寄人篱下的辛酸,与一个狠厉恣睢的疯子共同生活两年…… 便该知道,名声不过是旁人施加的枷锁,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俊美的、熟悉的脸庞就在眼前,似是清晰,又似是模糊。虞灵犀望着他幽深的眼,听到了来自心灵深处的,破罐破摔的声音。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甚好怕的。 她意识混沌,完全分不清那些荒唐轻佻的念头究竟是自己的本心,还是药效使然。 “卫七。” 虞灵犀迟疑着抬手触碰宁殷的脸颊,捧住,而后忽的一笑,醉酒般轻道,“你的吻技还是这般差。” 宁殷皱眉。 还没来得及问这个“还是”从何而来,便见方才还瑟缩的少女跪坐而起,垂眸轻轻舐了他的鼻尖。 动作熟稔,猝不及防。 世界悄然无声,宁殷的呼吸有一瞬的暂停。 他微微睁眼,望着咫尺前桃花般娇艳迷离的少女,黑冰似的眸底像是翻涌着炙热的岩浆。 芳泽一触即分,却也勾走了宁殷引以为傲的定力。 他从小被恶意喂过不少毒,按理,那线香对他根本产生不了影响。可不知为何,这会儿竟生出不知餍足的微小躁动。 新奇,却并不反感。 他抿了抿薄唇,微眯眸子回味了片刻,而后伸手扣住了虞灵犀的后脑勺,再一次凑了上去。 反正野兽从不讲道德廉耻,只遵循本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