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乱跳动,咬了咬舌尖,她问:“什么意思?什么死对头?小枝,你在说什么?” 洛枝看着装傻的某人,漫不经心的托着腮:“就是你的死对头,狂刃军主帅,楚狂,这紫玉膏,就是他送的!” 柳怅然突觉心口一疼,嘴唇翕动,神采飞扬的眸子里悲痛一闪而逝。 胸口在这一刻,仿佛又被那把红缨枪穿透,疼得她无法呼吸,快要死掉。 “好了,若是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洛枝慌乱的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子。 她就说嘛,还是等她伤口彻底康复了再说。 暗骂自己多嘴,洛枝忧心道:“伤口崩裂了吗?很疼吗?” 柳怅然脸色苍白,死死咬着唇瓣,摇着头。 疼,怎能不疼呢?疼得她整颗心都麻木了。 楚狂,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我给你! 为何又假惺惺的赠我紫玉膏? 柳怅然拿起手边的紫玉膏,胳膊高抬,便要砸到地上,洛枝死死护住,一脸紧张。 心疼的捧住紫玉膏:“怅然,你还指着这个恢复呢,若是砸了,难道你要在床上躺半年?” 女子的手指倏地握紧,片刻后,像是花光了全身力气,慢慢松开手指,双目茫然空洞。 看柳怅然的反应,倒像与楚狂是旧时,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往事? 洛枝轻呼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柳怅然的肩膀,她实在不会安慰人,还是用吃来解决吧。 “怅然,你休息会,我去端饭菜来。” 柳怅然没有回应,洛枝快步走出了营帐。 全军已经行了三日,米粮虽然还算充足,但出了人像山,便没办法打猎了,将士们吃的都是咸菜烂叶子。 柳怅然不愿意开小灶,跟将士们的伙食一样。 刚到伙头营,伙夫叫苦连天的声音透过简易营帐传来:“药童大人,洛大夫和柳将军反正要在一起吃,这兔肉分点给将军,想必洛大夫也不会介意的。” “我都已经装好了,您看……要不这次就算了,下回……下回小的一定分开装!” 烽火眉峰凝着一抹不悦,冷冷的擦拭着剑刃,斜扫去一眼。 伙夫欲哭无泪,艰难的拿起锅铲,重重叹了口气。 得了,连刘副将都惹不起的人物,他一个小小的伙夫,还是听命办事吧。 “你们在做什么?”洛枝踏进厨房。 狐疑的扫了烽火和伙夫一眼,又将目光落到了两个饭盒上,翘起嘴角:“今天居然有肉?” 伙夫看到洛枝,就像看到了救星般,激动地扬起锅铲。 “这是我和怅然的午饭?” “是”,伙夫忙不迭点头,“这兔子是您药童抓的,还有一只,晚上小的再炒。” 洛枝冲烽火笑了笑,这附近野物少得可怜,甚少出没,不似山上野物那般胆大,极不易寻,也只有轻功诡异的烽火才能抓到兔子。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兔子是烽火抓到的,她自然不好吃独食。 冲伙夫道:“把柳将军的一份送去”。 伙夫顶着压力瞧了眼冷漠的少年,见对方的眼神完全聚焦在洛枝身上,压根没注意他这个小透明,慌忙点头,提着一份食盒出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