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裳?我是女子!” 洛枝重重强调了最后四个字,她虽然举止不像姑娘家,但是她是女子,这是事实,烽火不是最在意男女之别吗? 烽火脸颊飘了两朵红云,声音低若蚊呐,“我……我只是帮你上药。”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来吧”,洛枝讪笑两声,抬脚踏出屋子。 将木盆重重放在厨房案上,洛枝两指摩挲着下颌,沉吟着,总觉烽火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了,害羞也还是害羞,但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水中倒映出一张芙蓉面,洛枝嘴角眸子深幽,似乎……是从千甄楼赌气出走后,少年就有些奇怪了。 扶额叹息一声,何时她这个撩人的,成了被撩的? 拔出木塞,倒了些粉末入水中,洛枝合上厨房门,缓缓褪去衣物,背后血迹已经干涸,咬牙闭眼,一瓢水从肩头浇下。 “滋滋滋”,沸水碰到皮肤,发出滋滋之声,冒出白气。 浇了几瓢水,洛枝的脸色已是一片雪白,粉唇咬出血迹,闭眼,狠狠一扯,里衣连带着血肉一同被扯了下来,额上沁出的汗珠模糊了视线。 抬臂,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让洛枝龇牙咧嘴,尤其是抬动胳膊,牵扯到伤口,更是疼入骨髓。 简单将双手能触及到的地方都涂上了紫玉膏,洛枝整个人已经像是从水中捞出来般,大汗淋漓。 她不让烽火给她上药,不是害怕少年看了她后背,而是担心烽火看了之后,一定要对她负责! 洛枝坐在小杌子上,刺目的阳光,照的厨房暖洋洋的,舒服的闭上眼,她很累,很困,想睡会。 在医馆休养了两天,柳怅然和古伯等人抬着满满的药材回到了医馆,三人皆是风尘仆仆,脸上却洋溢着喜悦。 洛枝清点了药材,都很新鲜,这两日,为了养伤,她并没有开医馆,此时天下第一医馆门前,门可罗雀,萧索寂寥。 “怅然,医馆里也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了,让古伯、莫伯和哑伯回府照顾老将军吧,这几日我来研制碧玉膏,待研制好了,我会通知你。” 柳怅然笑笑:“好,待会我就让莫伯他们回去,医馆里我帮着照看。” 默了默,洛枝道:“怅然,明日你留在医馆,我……有场比试。” “比试?”柳怅然奇怪的看向洛枝:“什么比试?” 洛枝微笑:“明日,我与公子琴会在地下斗场的公子场比试音律。” “哗啦——”,柳怅然手中的药材撒回药筐,脸僵了片刻道:“小枝,你说谁?公子琴?” “嗯”,洛枝轻应道。 双肩陡然被柳怅然抓住:“小枝,你明日要跟公子琴比试音律?公子琴给你下请帖了?” “嗯”,洛枝又点了点头。 柳怅然单手扶额,叹息道:“你容我缓缓……公子琴给你下请帖?不对啊,小枝,公子琴为何给你下请帖?你们见过?” 洛枝眼神晦暗一瞬,想到琴王府里凶险的一幕,以及自己和烽火身上的伤,脸色冷了几分,没有开口。 柳怅然面带急色:“小枝,你初来乍到,或许不懂地下斗场的规矩,公子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