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气得够呛,这会儿稍稍缓过来了一点,正骂您呢。”管家无奈道。 “他问你什么你都别瞎说。”裴斯远道:“若是问起我的伤势, 倒是可以如实告诉他。” “哎。”管家叹了口气,无奈道:“您这是何苦呢?” “一会儿给余公子的晚饭做好了你找人偷偷送过来, 老爷若是问起就说我没吃。”裴斯远道。 管家闻言忙应下了。 余舟躲在屏风后头听着外头的动静,依稀能听到裴斯远轻微地闷.哼, 应该是管家帮他上药时太疼了。不过他一直隐忍着, 自始至终没有发出过明显的痛呼。 不知道是裴斯远背上伤得太重, 还是管家笨手笨脚, 直到过了近一刻钟, 外头的动静才停下。 “公子!”管家突然开口道:“您这伤不能再穿衣服了,否则衣料磨着伤口就麻烦了。” 余舟从屏风的缝隙朝外看去, 见裴斯远手里拿着外袍正想往身上披。 “这屋里就您和余公子,您还计较这些做什么?”管家着急道。 余舟闻言开口道:“你还是别穿了吧, 仔细伤口感染就麻烦了,你要是不自在我保证不看你就是了。要不我先回家,免得你……” “不穿了。”裴斯远打断他道。 他倒不是不自在,他是怕余舟看到他的伤害怕。 万一这血渍斑斑将他余贤弟吓得做噩梦,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裴斯远想了想,只要自己一直面对着余舟,对方就没机会看到他的伤了。想通了此节之后,他反倒坦然了不少,还刻意挺直了背脊,将自己劲实的身形毫不掩饰地展现在余舟面前。 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只当他是赤.裸着半身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克制着没特意去看他。 不一会儿工夫,管家着人拎着个食盒过来,里头是给余舟准备的饭菜。 “你不吃吗?”余舟看着桌上一人份的饭菜问道。 “你先吃,一会儿我爹会给我安排的。”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有些不解,心道你爹都气得动家法了,怎么可能还顾得上给你吃饭。 “你不吃,我也不吃了。”余舟放下筷子道。 “别闹脾气,听话。”裴斯远伸手在余舟手背上挠了一下。 他这会儿赤.着上身,余舟哪怕有意回避着视线,但不免还是会看到。 不得不承认,裴斯远的身形是真的优秀,平日里穿着衣服就跟个衣裳架子似的,这会儿更是将习武之人的英武之气展露无余。 余舟每次目光“路过”他时,总忍不住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 但每次看得久了,自己又会不好意思地转开。 “你爹打你,到底是不是和我有关?”余舟问道。 “嘶。”裴斯远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拧着眉卖起了惨,“你不好好吃饭,我就去穿衣服了。” 余舟生怕他胡来折腾自己,只得重新拿起了筷子。 不过就在他想着要怎么把饭分一半给裴斯远的时候,又有家仆端着个托盘进来了,上头依旧是一人份的饭菜。 “老爷吩咐让给余公子送来的饭菜。”家仆将饭菜放下道。 余舟一脸惊讶地看向裴斯远,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爹会让人送饭过来?” 裴斯远挑了挑眉,心道自家老爹生气归生气,但不至于糊涂到没边。 他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余舟有孕在身,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余舟饿着。 果然,裴斯远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