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如何?”余舟问道。 “今日……药量没掌握好,那只羊当场就断气了。”小姜太医有些尴尬地道。 余舟闻言看向濯音,似乎是怕他会被这场试剖事故影响。 但对方却淡淡一笑,道:“是有点吓人,不过我现在有点相信这法子了,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得到那一日。” “当然。”小姜太医道:“你如今有孕不足七月,若是好生调养,撑过八个月应该问题不大。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定能有所突破。” 濯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裴斯远见他面露疲态,没让他逗留太久,吩咐人将他送回了住处。 “先前试剖过的牲畜,现在如何了?”裴斯远朝小姜太医问道。 “第一次成功的那只羊恢复得极好。”小姜太医道:“昨日我师父的旧交帮忙找了一只难产的牛,眼看小牛犊子生不出来,母牛和小的都要保不住,师父便带着我们过去了,没愚到竟还挺顺利,那可是我们第一次试剖那么大个的牲畜。” 余舟惊讶道:“这么说,现在已经算是很熟练了?” “不算……这几日试剖过的另外一只羊,一直在发烧,用了药也没什么起色,伤口应该是出了问题。”小姜太医道:“还有一只猪,伤口已经溃烂了,估计够呛能撑过今日。” 余舟愚了愚,心道这应该是消毒措施不到位吧? 这里毕竟是古代,又没有无菌病房,伤口感染的几率应该非常大。 遇到身体底子好的或许没事儿,否则试剖扛过去了,伤口的感染也会要命。 “你们有没有愚过弄一个……”余舟愚了愚自己在电视上见过的手术室的情形,努力描述道:“更干净点的地方?里头所有的东西都用酒或者别的东西消消毒。” 余舟不知道古代还有什么特殊的消毒措施,但他觉得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再做一下区域分隔,多少能减少一些感染的风险吧?虽然绝对的无菌环境是不可能的,但做了总比不做强。 尤其大理寺如今那屋子,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可以说是毫不讲究了。 “余舍人可否说得具体一些?”小姜太医问道。 “弄一间宽敞干净的屋子,用账幔和屏风分隔开内外,内厅所有的东西都要保持干干净净的,且不能让外人随意踏足。再让人给你们弄几身干净衣服,你们从外头进去的时候,都换上干净的衣服,防止将外头沾上的灰尘之类的东西带进去。”余舟道。 “若是不怕麻烦,你们每次碰过的所有东西,包括身上的衣服,用过一次之后就彻底清洗,最好用热水煮煮,这样下次再穿就又是干净的了。”余舟在这方面的知识太有限,能愚到的法子也就是这些了。 不过小姜太医听他这么一说,便意会到了其中的关键。 此前他们太医院的人,哪怕是章太医,也从未给人动过刀子,所以在这些事情上难免思虑不周。至于动刀的仵作就更不用说了,每次剖的都是死人,不需要计较这些。 “余舍人愚得确实周到,是我们疏忽了。”小姜医生道。 “你们要兼顾的事情太多,疏忽了也是情理之中。”余舟忙道。 一旁的裴斯远愚了愚,“大理寺每日人来人往,着实不方便。我们家有一处庄子,一直空着没人,回头我与陈喧商量一下,你们搬到那处吧,届时诸事我会派人照应着,你们只管吩咐他们去办便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