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穆空青开口说话呢,就听里头一道女声传来:“阿柳, 别闹你哥。” 穆空青把小姑娘放到一边儿, 将身上寒气四溢的大氅脱下来。 穆白芷抬手招招, 将穆空柳揽进怀里搓揉两下, 嗔道:“你哥身上凉着呢,也不怕染上风寒。” 穆空柳嘻嘻笑, 抱着穆白芷卖乖讨饶。 见堂屋中的穆白芷和穆白芍两人,穆空青略带惊讶地问了句:“姐,你们今年来得这么早?” 不怪穆空青惊讶,打从穆白芷和穆白芍离家之后, 穆空青仅有的几次和她们相聚,除了他成婚时,便是赶在除夕那几日。 尤其这些年穆白芍的商队办起来了, 两人就更是在外头跑得不亦乐乎, 连穆空青都懒得见了。 若非今年是穆空青定居京城的头一年,说不准这二人都未必答应他来京城过年。 穆白芍懒懒地靠在红木扶手上:“今年冷得早, 边关不太平。我索性也多歇歇, 这不就来投奔你了。” 她对外的身份是边关守将遗孀,在漠北那地方,这个身份还是很能得人善意的。 可即便是这样,穆白芍要在漠北立足, 几年里没少吃苦头。 后来她逐渐立住了,也没人再因她是个女儿家就轻视于她,日子这才好过起来。 到了今年,穆空青高中的消息传开, 穆白芍彻底将那条商道捏在了手里,这才能悠闲自在地给自己放个长假。 穆空青看穆白芍那不比秦以宁白多少的肤色,心情有些复杂:“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二姐你见过娘了吗?” 要说秦夫人只是希望秦以宁爱悄,至于爱的是哪个风格的悄她无所谓的话,那穆空青他亲娘,就是铁打的传统审美了。 穆白芍一听穆空青提他俩的娘亲,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 穆白芷轻笑一声:“见了。原还说一块儿等你回来呢,结果娘现在还在房里,说要将弟妹给她买的珍珠粉找出来。” 穆空青一听珍珠粉,就想到秦以宁那愁苦的表情。 秦以宁和穆白芍还不一样。 穆白芍打小就跟着家里大人干活儿,早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而秦以宁却是想做那肤若凝脂的大美人,却总迫于现实不得不往糙了过。 穆空青看着穆白芍那张苦瓜脸笑道:“那刚好,我回京前同南边的海商定了批上等珍珠,你们可有得敷了。” 话音未落,便听布帘被掀开,孙氏捧着个木盒走了进来:“该叫她好生养养!” 孙氏将那木盒往没个坐像的穆白芍跟前一拍:“你说你!你不是一直都同你大姐一道儿的吗?怎的你大姐就能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你却同那山坳里头的黑猴子一般?” 穆白芍打从自个儿在外头成了亲,那是见了爹娘就理亏。 甭管平日里有多伶牙俐齿,到了爹娘跟前,也都是能装哑巴就装哑巴。 穆白芍怏怏收了珍珠粉,看娘亲还要开口训人,立马将穆空柳小姑娘拽过来,直接塞进了孙氏怀里。 穆空柳是个小机灵鬼。 她猛地被塞进娘亲怀里,鼓着包子脸回头瞪穆白芍。 穆白芍偷摸从袖子底下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小姑娘满意地点点头,拿出方才缠穆空青的架势缠孙氏,成功搅了孙氏尚未出口的话。 穆白芍用两支珠花收买了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