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倒有几分像她。 “十五文。” 做灯的人是位年逾花甲的老人,打量着眼前两位仪态不俗的年轻夫妻,便知出身清贵。又热情地推销道:“少爷再买一盏河灯给夫人许愿吧!月神娘娘只喜欢我这儿的花样儿!” 尉迟暄听他说得有趣,顺手挑了一盏牡丹样式的河灯,让宋诚付了钱,带着沈明娇到不远处的水岸放灯。 “娇娇?” 尉迟暄侧目,今夜已有几次都是如此,她面上如常却总是有几分心不在焉。他只当是太皇太后的训责将她吓到了,又将人往怀里揽了揽。 “臣妾已为人妇,哪里还要玩这些闺阁的把戏…” 沈明娇嫣然一笑回神,接过河灯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回抱住尉迟暄的劲腰。 “娇娇过去许了何愿?” “臣妾十一岁那年,看着二姐姐与姐夫情深意笃,便也与月神娘娘求个如意郎君,爱我敬我,白头偕老…” 沈明娇声音空灵,远目看着桥上岸边的闺秀们,人人面上皆是期盼喜悦,似有所感。 转脸看向尉迟暄,清甜一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颤抖,深情款款道:“过去许的心愿,月神娘娘已帮臣妾达成了,不敢再贪心。” 蹲身,素手拨弄着河水,将河灯放在水面上,侧脸在阴影里滑下一滴清泪藏在随波流漂远的灯里。 “皇上…” 宋诚悄悄从人流里挤过来,看着懿主子欲言又止。 “何事?” “豫泰伯府出事了…听说是世子夫人冲撞了豫泰伯夫人,世子未在府里,豫泰伯夫人动了家法。” 宋诚垂头不敢看她神色,硬着头皮回话道:“世子夫人小产,太医这会儿已过去了。 沈明娇闻言只觉一道惊雷在耳边炸起,怎么会…几个时辰前二姐姐还是好好的。因为方君泽的关系,她们婆媳不睦已久,可豫泰伯夫人断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为何今日突然发作…可是与她有关?豫泰伯夫人姓于…于家…愉昭媛,不会是她,这样何益?到底是谁? 她全副心神都在这事上,被往来的人流推撞着,脚下一滑竟跌到了身后的河里。 “娇娇!” 尉迟暄伸手欲拉为时已晚。 宋诚慌了神,急声呼喊着隐藏在人流中的随从太监跳下去将人拉上来。 秋凉,何况深夜的河水之冷,沈明娇本就怯寒,被人从水里拉上来时如坠冰窟,心寒齿冷,不住地打着寒颤。 尉迟暄脱下身上的斗篷,将人罩住,横抱在怀里向街口马车处走去。 “皇上…可要回宫?” 宋诚哪里料想过这场面,三魂丢了七窍,小碎步跟在尉迟暄身侧。 “回…” 一字出口,他看着怀里的人,莫铭觉得心里窝着一口气,沉沉地压得人不痛快。话锋一转:“去虞楼!” “呦!客官里面…” 虞楼跑堂的小儿话只说了半句,见尉迟暄的脸色沉得眼见着就要落雨似的,收敛了面上惯有的油滑笑意,正色低声道:“主子!” 领着人上楼到了天字一号房。 沈明娇只在内室草草擦干身上,换了套衣裳。湿发都未及缴干,走到尉迟暄面前,眼眶红红,求道:“皇上…臣妾要去豫泰伯府!” “荒唐!朕是皇帝,哪有皇帝带着嫔妃去管臣下后院之事的!” 尉迟暄见她嘴唇还紫着,心间的压着的一口气不吐不快,声音陡然严厉。只是不知…是为了她要去豫泰伯府,还是心疼人不顾及身体。见人泫然欲泣,心软了几分,自悔语气重,扶人起来安抚道:“太医已去了,你此时去又有何用?” “皇上…” 沈明娇心思沉了沉,深吸一口气抵住慌乱,厌烦极了如今这种事不由己的无力状况。别无选择,冒险一搏拿捏着尉迟暄的心思,哭求道:“臣妾若是在宫里便罢了!二姐姐盼了这孩子多年,如今骤然失子!臣妾…不能让她白白受了这委屈!” 豫泰伯与她二叔交好,若是真的按照太皇太后所言,尉迟暄要分裂蚕食世家,那今日她去豫泰伯府一闹... “娇娇…” 尉迟暄闻言握住她的手,晦暗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