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为尊,大家都在讨论魔神的事情,反而提起丹阳教,也剩下一句咎由自取了。 殷灵真是越想越气。 当日燕莫逢明明与她一起,早早就离开丹阳教回永丹府的路上,怎么可能回去大开杀戒,也不知道是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栽赃陷害。 他怎么这么惨啊!这么多人陷害他! “你说是谁做的?”殷灵愤慨。 燕莫逢淡定:“丹阳教主的父亲。” “啊?你有证据了吗!” “不,我猜的。” “......那怎么办啊?就这么被冤枉吗?那么大的事情!你听听外面现在都传成什么样子了,你能不能紧张一点啊。” 看某人这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真是急死殷灵了。她甚至都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 看殷灵气鼓鼓的样子,燕莫逢难得认真的解释了两句:“那人故意的,这就是他的目的。一方面灭口把丹阳教的事情掩盖过去,一方面,我杀了他儿子,他自然恨我入骨。陷害我很正常。” “不用气,以后我会找他算账的。先解决了永丹府的事再说。” 殷灵瞥他一眼。 燕莫逢也瞥来一个眼神。 “你境界刚突破,戒骄戒躁,回去多修炼一下心境。” “..................” 殷灵当街翻了个白眼,直直朝前大步走,不想理他了! 二人这样一前一后,燕莫逢坠在殷灵身后一步半,回到了租住的小院。 推开院门,殷灵前脚迈进去,燕莫逢后脚跟进来,其实殷灵这会儿气已经消了,只是没话说,她往自己房间走,他没自觉地跟着,一直看着她的后脑勺。 “啊!” 殷灵突然感觉头发被碰了一下,她惊讶回头:“你干嘛?” 燕莫逢抱着手,上下看了她一眼,转身回房间了。 “......?”干什么哦,奇奇怪怪的。 殷灵摸了摸后脑勺,还试图把头歪到后面去看看是不是沾到了什么东西。 房间里,燕莫逢摊开手心,指间是一小撮头发,乌黑、柔顺、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是他方才从殷灵背后割下来的。 他坐到沙发里,拿着那撮偷偷割下来的头发仔细观看,又摸了摸,玉竹似的手指揉搓在黑色的秀发间,然后他又拿过自己的头发作对比。 两种截然不同的发质对比在一起,一边粗硬,一边细软,轻易就能分辨出属于谁。 对比之下发现她的发色比自己的要淡一些,阳光下有一点浅浅的茶色。他对着落入屋内的阳光下轻微眯起了眼睛,温暖的茶色融化到瞳孔里。 兀自玩了一会儿,半晌后他拿出一截通体莹白的古玉,把这截头发制成了一支毛笔。 做好后他手指尖戳了戳笔尖,太软了,写不了字。 毛笔在手指间一下下旋转,长腿往沙发上一搭,神识如一扇圆弧把小院包裹在里面,闭目养神了起来。 *** 城主府,一道人影翻墙而入。 人影如同鬼魅穿梭在廊下,此人像是对城主府的布局和环境极为了解,眨眼潜到城主寝室一个行走的守卫都没有遇见。 后窗被推开,这人进到寝室内如入无人之境,大刀金马往床榻上一座,长松了口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