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茬刺刺地扎手。她在他身侧躺下,依恋的靠在他的怀里。 靖哥,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她的手指向下,轻轻地触碰江靖胸前的纱布,在那下面有一道新鲜的伤疤。 ------ 江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淅沥沥的雨幕中,他的妻子温蓝就站在他的面前,撑着伞,看着他温柔的走来:“靖哥。” 他刚想走过去,这时雨中又出现了另一个女子,她温婉秀丽,笑颜恬静,也在看着他:“元青哥。” 江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他突然开始头痛,越来越剧烈,疼身体的每一块肉好像都在痛。 “啊——啊啊——” 回忆如撕裂了闸门的洪水灌入灵魂中。 江靖猛然睁开双眼,眼中血丝布满,他静躺在床上,浑身抖动如筛,眼前影绰纷扰,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何人了。 神魂如破碎的纸屑,黑发中一点银光闪过,定魂针稳住神魂,一缕不知名的黑色浸入,顿时头顶剧痛无比,像是一把钢锥契开了封闭的大门—— 记忆的枷锁已经打开闸门,尘封了二十年之久的过去从门外走出来。 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是江靖,也是庄元青。 ------ ------ “放我出去!” 门板上封锁的符文闪烁着稳定的光芒,隔着一道房门外面守着看门的护卫。 “人呢?守在外面的人呢!” “小小姐,我等守在这呢。” “你们去找我外公,找我外公来放我出去!” “小小姐,不要白费力气了,小姐出门前的交待您也是听到了的,谁都不能放你出去的。” 一刻钟后,门后的人累了停了下来,守在门前的侍卫松了口气。 今日这便算结束了,接下来他们就能清静了。 温家府邸,关着温明雪的院子里每日都要闹上这么一阵。 自从温蓝走后,守在门前的护卫们每日都要听屋内的温明雪挣扎一番,就算明知出不去,她也要拍一拍,叫一叫,几日下来护卫们都快产生幻听了,有时温明雪没敲门他们都感觉听到了。护卫们苦中作乐的想,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屋子里的人还在,等到小姐回来就可安稳交差了。 屋内,温明雪从门后的椅子起身到厅房,端起桌上的水壶直接对嘴喝水。 这壶中内有乾坤,时时有水,不怕温明雪渴到,而且每日会有人来开门送餐水和药给她。 喝完水,温明雪擦干嘴角,就在桌前坐下等,很快时间到了中午,送餐的人如约而来。 温明雪的目光看向房门,窗纱后面倒映出人影的轮廓,门上的禁制闪过一波波如水的阵法波纹,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锁声,两扇房门应声而开。 门一打开,温明雪就往外走,被门外的穿着使女服侍的女人轻松拦下。 这也是每日必上演的戏码了。 其余护卫侍女们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服了小小姐的毅力,明知出不去,也要一次次的如此。 拦住温明雪的女人此人名叫红拂,是她母亲温蓝的贴身使女,也是金丹期的修真高手。 “小小姐,请回去。” 温明雪自知不是红拂的对手,她也没想着就能这么闯出去,但只要她还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