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寄给叶青棠发微信,问她:还在美术馆? 叶青棠:没。在工作室。身体有点不舒服,场馆那边今天我朋友在负责。 应如寄: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叶青棠才回复:我好像有点出血。 应如寄脸色沉凝,想到叶青棠洗掉了床单的这个行为,那天晚上的记忆太混乱,他想不起会不会是他弄伤了她。 片刻,直接询问:是不是我造成的。 叶青棠:不是。 叶青棠:那个药,我查了一下,吃了会有撤退性出血的情况,说是正常的,没事。 叶青棠脚上穿着毛拖鞋,腿上盖着绒毯,绒毯下方还放置着一只暖手宝,桌角上的马克杯热气袅袅,是她给自己泡的红枣茶。 电脑开着excel表格,她在更新展品到达的情况。 目光瞥到下方桌面微信的图标,点开看一眼,有新消息,但不是应如寄发来的。 她昨天想跟应如寄聊一聊,但前天早上他不打招呼的离开,以及稍后回复的“我昨晚喝多了”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今天再兴这个打算,结果被发现出血的情况打乱计划,整个人都吓得有点懵。她第一次吃紧急避孕药,不知是什么原因,上网搜了搜,又找了个线上医生咨询,说一般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记得观察,要是几天后情况没好,就得去就医。 四点半左右,陆濯回了办公室。 叶青棠转头望过去,“那边忙完了?” “不是。有一叠海报忘带了,清舒叫我回来拿。” 叶青棠笑说:“有本事你当面叫她清舒。” “不敢不敢。” 陆濯去伍清舒的工位附近找了找,没找到,说是一个大号的黑色布袋,问叶青棠看见没有。 “我找找。”叶青棠拿开暖手宝和绒毯起身,找了一圈,在打印机附近发现了,喊陆濯过去确认。 “是这些。” 陆濯挂上工牌,提起袋子,“我回展馆了。” “好,你们不要忙到太晚。”叶青棠说。 “放心,我会送她回家的。” “……” 陆濯走到门口,按下按钮,电动玻璃门打开。 他正要出去,却见电梯里出来一个人。 那人往正对墙上的指示牌看了一眼,而后便转身,朝工作室方向走来。 只走了一步,便顿住了。 陆濯:“……哥?” 对面应如寄看了他一眼,也有两分意外,“你们老板在吗?” “哪个老板?” “叶青棠。” “在。” 应如寄点头。 陆濯掌着门,等他走过来,“你找棠姐有事?” “嗯。” 应如寄进了门,陆濯极有主人意识地返回去,冲叶青棠的工位那儿喊了一声,“棠姐,有人找你。” 叶青棠转动椅子,转身望过来,一时怔了一下。 应如寄穿着一件灰色高领毛衣,外搭黑色大衣,整个人有种群山负雪的清冷。 他径直走了过来,立在桌旁,垂眼看她,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走。” “……去哪儿?” “私立医院约了个医生,带你过去看看。” “没事,休息两天……” “不然我没法安心。”应如寄打断她。 叶青棠一时不作声了。 一旁的陆濯眼睛睁大了一圈。 这两人从语气到神情,都不像是普普通通的朋友。 可他都断断续续在这儿实习大半年了,竟然完全没察觉? 叶青棠没有和应如寄争辩,虽然她多少觉得小题大做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