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何为?这事是姜棠动手在先,我珠儿受她这么多掌,难道不该讨回公道吗?” “公道?” 陈宴清顿了声。 “红姨娘所说极是,的确需要一个公道!” 男人说着周身戾气肆意而散,声音虽还平淡,寒意却蔓延至每个人心里。 红姨娘抬头,瞧见陈宴清面上意味深长的笑意,便知此事不能善了,心里一凉的同时,又暗道姑嫂争斗自来先动手者贱。 陈玉珠才是挨打的那个,怎么算她们也站着理…… 示弱无用,那便一争。 她的女儿也是王府骨血不是! 想于此红姨娘反而淡定了,“三爷位主大理寺卿,自来审案公正,她们一个是您妹妹一个是您妻子,想来三爷也不会因为身份有失偏颇。” 趁着开始前,红姨娘先打了一波感情牌。 陈宴清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陈玉珠,狼狈的陈玉珠便埋的更深。 红姨娘瞧着有戏,便把陈玉珠拉出来。 “可怜我家珠儿自来乖巧,我与世子连个手指头都没舍得动,出来这么半天便被人巴掌相向,不仅脸上红肿有印,还大冬天的落到水里……” 说着便抱着陈玉珠假哭两声,奈何无一人理她。 陈宴清瞧着她停了,这才抬眸。 问别人道:“怎么回事?”语调中带着几分问责。 柳氏本不愿和陈宴清说话,但她看热闹不嫌事大,闻言便抬手道:“这事你们谁说都有失公正,还是让第三人来吧!柳嬷嬷。” 柳嬷嬷赶忙放了披风,走上前,“世子夫人,何时吩咐?” “去厢房把坐客的姑娘们请来,她们当时都在场,怎么回事自然也清楚。” 陈宴清闻言眸色微抬,看着柳氏的目光掠过几分深思,不过始终没有说话,气势愈发骇然。 陈玉珠没曾想那些人没走,淡定便有些撑不住,想让人阻止,终究没这个勇气张口,一时有些坐立难安。 红姨娘以为女儿是害怕了,拍拍陈玉珠的背到:“珠儿不怕,姨娘定不让你吃了亏去。” 陈玉珠对此欲哭无泪。 厅里安静了一盏茶的功夫,外面柳嬷嬷带着三个姑娘进来,其中有盛宁侯府两个姑娘,和沈安的庶妹沈媛。 几个人知道陈宴清在,都有些战战兢兢。 唯独沈媛大着胆子看了眼。 只见陈宴清面容隽气,气质偏冷,不言不语带着疏离,随意坐着便是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沈媛不禁愣在当场,原来这便是姜棠的丈夫? 柳氏先开的口,“久留几位小姐是王府失礼,稍后会护送你们回去,只是这边有几个疑问,望小姐们给与解答。” 几位姑娘都很知礼,忙道:“世子夫人言重了。” 柳氏一笑,“不知午后温泉池边,姜棠为何对陈玉珠出手相向?” 盛宁侯府大姑娘道:“因四小姐想带我们泛舟,唯一的小舟被老王妃和姜棠划走,丫鬟劝阻之中四小姐说了些话。” “说了何话?” 陈玉珠预感不好,眼神示意她们别说。 奈何盛宁侯府的姑娘,自来不受陈玉珠威胁,“四小姐说她们一个呆一个傻,叫上来不就行了。” 陈玉珠面如死灰,察觉到陈宴清看来的目光,为自己辩驳道:“我一时失言,知道错了。” “你可不是失言,”沈媛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陈宴清。 沈媛刻意挺直腰背道:“当时丫鬟再三阻止,甚至搬出是陈大人,可你也没听啊!甚至对陈大人口出秽语。” 沈媛悄悄瞟了陈宴清一眼,正巧陈宴清也在看她,甚至目光有些耐人寻味。 沈媛脸上一红。 陈玉珠恼羞成怒,“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一问便知,当时又不是你一个人在池边,我表妹气急了才打了两下,但你也不该发狠要拉她入水啊!表妹她自小体弱,在家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说着沈媛便红了眼眶,好似气坏了又强忍着,作出一副坚韧不屈的样子看陈宴清。 “望大人为我表妹做主!” 陈玉珠愠恼的站起来,指着沈媛道:“我那是脚滑。” 柳氏看了眼红姨娘吃惊的脸色,火上浇油问:“她当时可是脚滑?” 这个问题沈媛需避嫌。 盛宁侯府姑娘道:“当时确有积水,四姑娘是脚滑,但她滑倒后不抓栏杆反朝陈夫人伸了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