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问道:“在你们这个圈子里,都是怎么看他?” “怎么看他?”梅敬之一皱眉,想了下,还是说道:“傅家那个二少爷是个厉害的,至于大公子最多的传闻就是,深居简出、不问世事,据说他还极喜欢礼佛,一度有传言他会出家。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去考古了。” 梅敬之手指抵了抵下巴,嗤笑道:“不过考古这一行,枯燥的跟出家没区别吧。” 阮昭无语,睨了他一眼:“人家的工作,比你的有意义多了。” “所以你之前让我投资的考古队,也是跟他有关?”梅敬之呵笑一声,这才全然醒悟过来。 包括后来阮昭去考古队,只怕也是因为他了。 阮昭微抬下巴:“对,之前我是在追他。” “之前?”梅敬之挺敏锐的,反问说:“那现在呢?” “现在是他在追我,”阮昭得意的躺窝在沙发里。 梅敬之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阮昭,那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什么?” 他提醒说:“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好心提醒。傅时浔在继承权的竞争中,早已经不是他弟弟的对手。不管他是暂时蛰伏也好,还是真的无心继承家业,对你而言,这都是你需要慎重考虑的。” 听到这里,阮昭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觉得我是因为钱,才会想要追求他?”阮昭冷笑。 梅敬之无奈:“我倒宁愿你现实点,而不是在明知道他已经没了胜算,还一头扑上去。” “或许在你看来,不去继承家业而选择考古,是很不理智的一件事,但是对我而言,这样的傅时浔才是我真正喜欢的人。不为世俗所累,自由的选择自己喜欢的,这已经胜过无数人。” 这句话犹如戳到了梅敬之的痛点。 让他哑口无言。 那天两人算是不欢而散,阮昭不喜欢梅敬之对傅时浔的评价,而梅敬之也有些气恼阮昭一味的维护傅时浔。 以至于两人许久都没联系。 直到一个星期后,有一张邀请函寄到了阮昭家中。 居然是嘉实拍卖会的秋季拍卖会揭幕仪式的邀请函,在每一季的秋拍会开始之前,拍卖公司都会全国几大一线城市,举行精品展,展出当季要拍卖的精品。 这也是一次提前的预热和宣传,引起各路藏家的关注。 而这个开幕仪式,就是揭示着这一季的拍卖会,即将开始了。 所以这种揭幕仪式,邀请的人不是顶级藏家就是各路财力雄厚人士,而且看邀请函上写着的是酒会,估计来宾还不少。 这种开幕仪式,阮昭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介于之前她和梅敬之的不欢而散,这次梅敬之主动低头,她没道理不给面子。 所以当天,她还是换了一身极隆重的礼服裙,前往开幕仪式。 但她到了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看见梅敬之,门口是嘉实的工作人员。这次举办的地点,是在嘉实艺术中心,这是一家由嘉实全权投资的艺术展览中心。 这次开幕仪式,会有不少精品在当天展出。 所以来宾进入艺术中心后,便先行观赏外围展厅里陈列着的精品。 嘉实拍卖的中国古画专场,一向是他们最为优质的专场,经过多年的耕耘,更是收获了无数好评,虽然徐渭的《墨竹图》注定赶不上今年的古画专场,但也有其他顶级书画。 阮昭正在欣赏古画时,出来接人的小段瞧见了她的身影,大吃一惊。 他赶紧转身,见到梅敬之,低声说:“梅总,昭小姐来了。” 梅敬之原本正在跟人聊天,这才神色怔住,低声问道:“她怎么来了?” 虽然往年,他都会给阮昭发邀请函,但是今年乃是多事之秋,况且她也一直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他就没让小段给阮昭送邀请函。 小段想了下,小声说:“或许是来支持您的?” 怎么可能。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