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之前,这条线上出的假赝品比较了一番,最起码瓷器是出自同一拨人,造假手法之高明,最后阮昭求助了业内的瓷器大拿,才确定对方做的假货。 经过这几件事,她几乎能肯定,当初那个主犯或许又重出江湖了。 她一直在追查这条线,只可惜对方警惕性太高,一直没有露过面。 阮昭当年被他追杀的时候,天色太暗,她压根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刘森就是他们这条造假线摆在外面的人,很多人都是通过跟刘森接头,才搭上这条线。阮昭本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反正她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在乎这几天。 现在,刘森居然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阮昭低声问道。 梅敬之没回答,而是带着她之前上前鞠躬行礼,之后就是家属还礼。 刘森的妻子此刻已经哭成泪人,整个人都站立不稳,需要人扶着。她冲着阮昭和梅敬之回礼,梅敬之上前安慰了两句:“节哀顺变,我想刘哥在天之灵,也不想看见你哭成这样。” 或许是梅敬之这张皮相还有点儿欺骗性,对方被他安慰后,哭着点头,连声说谢谢。 但他们上完香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 阮昭知道,这边还会提供午饭,她低声问:“怎么,你还要留在这里吃午饭?” “为什么不呢,这么多人都在,”梅敬之微微耸肩。 阮昭又重新问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家属对外的说法,是意外身亡,”梅敬之撇了下嘴。 好在他们来的就比较晚,早上的仪式已经结束,现在的殡仪馆是一条龙服务,不仅提供丧葬火化,还会给宾客提供餐食。 今天中午的是自助餐,大家随意拿吃的。 梅敬之却没带着阮昭去吃饭,而是沿着休息室,直接找到了刘森家属休息室。 此刻刘森的妻子还在里面,旁边大概是她娘家人,正在不停宽慰她。 哒哒哒,梅敬之在门上敲了几下。 里面停了下来,朝门口看过来,他推开门温和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你是,”刘森妻子看了他一眼,有些印象,毕竟今年来的人虽说,但是这么一对璧人模样的男女,实在让她印象深刻。 梅敬之:“刚才在外面人有些多,所以有些话还来得及跟您说。” 刘森妻子当即脸色一变,急赤白脸道:“老刘生意上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现在他人没了,你们找我也没用。” 之前刘森出了事,躲债躲出去,留妻子一人在家带着孩子度日。 梅敬之走到她身边,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低声说:“嫂子,你误会了。其实是刘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要是他出事了,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肯定很难。” 这下刘森妻子傻眼了。 等她颤抖着手,接下信封,往里稍微看了眼,居然是一张银行卡。 “刘哥说了,密码是孩子的生日,你懂的。” 这下刘森妻子再不会怀疑,如今刘森人死灯灭,以前跟他关系好的,全都跑了,这次之所以葬礼能办起来,还是她娘家拿了钱。 此刻,突然有个人出现,给了一张银行卡,如何能让她不敢动的流泪呢。 “哎,我刘哥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梅敬之微垂着眼,一副痛心欲绝的模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