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怎么动不动捏我的脸?” 陆珩置若罔闻,王言卿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他依然揉搓着王言卿的脸,手瘾过够了才慢慢收回手:“你在二哥面前,永远都是小孩子。不过你太瘦了,脸上都没什么肉,以后要多吃些。要不然遇到外人,别人还以为我在苛待你呢。” 王言卿终于摆脱他的手,赶紧远离陆珩,自己揉脸。她听到陆珩的话,手微微一顿,迟疑了片刻后问:“二哥,今日见到昌国公时,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我是你妹妹?” 陆珩一听,似笑非笑看向王言卿:“卿卿这么想当陆家的小姐?” 王言卿觉得他这话说不出的奇怪:“那不然呢?” 作者有话说: 陆珩:啧,我的妹妹竟然这么没追求。 第39章 升迁 陆珩笑了笑,也没说王言卿若不做陆家的小姐,应该做什么。他放下茶盏,说:“天色不早了,你今日累了一夜,快回去睡觉吧。” 陆珩不说,王言卿也打住不问。她起身对陆珩行万福,轻声说:“我先走了,二哥也早点休息。” 正月十五热闹完后,过年的氛围逐渐消散,日子也恢复到正轨中。王言卿之后几天没有出门,安心待在家里读书写字。她安然倚在榻上晒太阳时,完全不知道,陆府之外,有一个人正翻天覆地寻找她。 傅霆州在城中找了五天,最开始他查在京城租赁宅子的独居女子,后来扩大为少年、兄弟姐妹乃至青年夫妻,但没一家是王言卿。傅霆州屡屡扑空,心里越来越烦躁,而陈氏还在侯府里生事,傅霆州心烦不已,好几次恨不得一走了之。 这种时候,他就尤其思念王言卿。 傅霆州在老侯爷跟前长大,和父母并不亲,他心底里也看不上傅昌和陈氏的做派。几个妹妹跟着陈氏,可想而知被教成什么样子。傅霆州和傅家几个兄弟姐妹关系平平,他心中真正亲近的人,唯有老侯爷和王言卿。 现在,老侯爷病逝,卿卿离开,偌大的镇远侯府中只剩下他。傅霆州心里仿佛空了一块,冷风不断从缺口处灌入,吹得他浑身冰凉,遍体荒芜。 他站在侯府中,突然心生茫然。这里是他的家,他却觉得无处可去。 短暂又漫长的五天过去,朝廷恢复上朝。今日是新年上衙的第一天,哪怕傅霆州完全没有心思办差,也必须去南城兵马司应卯。 官署里,所有人见面时相互道喜,一派喜气洋洋。同僚见了傅霆州,怔了一下,惊讶问:“镇远侯?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傅霆州勉强笑了笑,说:“昨夜没睡好。” 傅霆州不欲多谈,同僚见状客套两句,也不再追问。傅霆州走入兵马司,试图看公文转移注意力,但只扫了两行就看不下去了。 他已经将十二月租赁、买卖房屋的人都查完了,其中并没有卿卿。莫非,早在上香受袭之前,卿卿就动了离开的心思? 傅霆州光想到这个可能就觉得头痛欲裂,胸腔里的郁气几乎要将他逼疯。 傅霆州沉着脸,一副生人莫近的气场,其他人却还没从年假中恢复过来,说话都带着喜气。官吏们无心办差,反正新年第一天也没什么要紧事,他们聚在一起,一边说闲话,一边打发时间。 “听说,今年开朝,宫里发出来的第一道圣旨便是两份升迁令?” “是啊。”另一个人努努嘴,说不清羡慕还是感慨,“新年第一件事,当然要冲冲喜气。张阁老被提为谨身殿大学士,陆珩实授锦衣卫指挥使了。” 嘉靖十二年伊始,朝堂前所未有的清减,礼部侍郎赵淮收受“八虎”贿赂,赵淮许多故交都被查出贪污,纷纷下劾,最终赵淮的老师杨应宁难辞其咎,引咎辞职。 首辅致仕,内阁空悬,六部也空出来许多要紧之位。众臣放假前便有预感,果然,刚一恢复上朝,新一轮的论功行赏便开始了。 政治斗争失败,杨应宁的党羽和支持过杨廷的官员全部下放,与之相应的,斗争胜利的那一方便有许多人飞升。在这场大清算中,功劳最大的无疑是两人,查出证据的南镇抚司指挥佥事陆珩,和成功扳倒杨应宁的次辅张敬恭。 张敬恭顺理成章升任谨身殿大学士,兼任吏部尚书,成为内阁首辅,如今朝野上下,人人见了张敬恭都要尊称一声“张阁老”。同时,锦衣卫的调令下来,陆珩正式提拔正三品官衔,实授锦衣卫指挥使一职,管理锦衣卫事务。 朝堂之中,有人欢喜便有人愁。傅霆州虽然没见到,但不难想象,现在内阁和南镇抚司肯定热闹非凡。新鲜出炉的首辅,年轻有为的锦衣卫指挥使,无论众人心里怎么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