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升官了吧。” 陆珩的履历已经把京城众人看麻了,经历太过耀眼,让人连嫉妒之心都生不出来。永平侯夫人想想陆珩,再想想自家儿子,真是说不出的心塞。她感叹了一会,收回心神,忽然留意到洪晚情咬着唇,脸色恍惚,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洪晚情接二连三的异常终于引起永平侯夫人注意,她不觉沉了脸色,问:“晚情,你到底怎么了?从上元节回来开始,你就经常走神,到底发生了何事?” 洪晚情迟疑许久,终于试着说出王言卿的事:“娘,其实上元节那天,我看到王言卿了。” 永平侯夫人听到这个名字,细眉立即竖起:“什么?” “就是镇远侯告辞后,你问我看什么,我说没事那次。其实,我看到了王言卿和一个男子结伴而过。后来在宫里遇到陆珩,我才知道,那天的男子竟然是他。” 永平侯夫人完全没料到这番话,脸色不由严肃起来:“你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洪晚情语气都忍不住激动了,她憋了许久,今日终于吐出来。她长松一口气,随后忐忑地看着母亲:“娘,她为什么会在陆珩身边?” 永平侯夫人嗤了声,冷冷道:“还能为什么,不过是攀龙附凤罢了。我就说她怎么舍得离开镇远侯府呢,原来,是另外攀上了高枝。” 洪晚情紧张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永平侯夫人沉思良久,最后凝重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以后就当不知道,什么都不要管。你不用担心,说不定,这是件好事。” “好事?”洪晚情被说得越发迷糊了,“她不知道掌握了多少镇远侯府的辛秘,如今她投到陆珩身边,说是威胁还差不多,怎么能成好事呢?” “傻丫头。”永平侯夫人看着眼神尚是一片澄澈的女儿,叹道,“对傅家来说不是好事,对你却再好不过。她和镇远侯一起长大,十年情谊不是说着玩的,听说之前傅老侯爷一直属意她做孙媳,估计镇远侯早就把她当自己的人了。她若是失踪或者摔死,那就成了镇远侯心里一辈子的坎,以后永远惦念着她的好,看你怎么都不对;但如果她改嫁,那就是从云端跌倒泥里,比残花败柳都不如,再也做不了镇远侯心中的月亮了。” 洪晚情眼睛愣怔,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永平侯夫人点到即止,道:“放心,她已经不足为惧。男人啊,所思所想就是那么回事,只要运作得好,不难让镇远侯厌恶她,以后再也无法和你争宠。” 洪晚情紧张起来,问:“娘,你要做什么?” 永平侯夫人摇摇头,说:“你不用管了。这些事我让你哥哥去做,你只管安安心心当新嫁娘就是。” · 两个月了,傅霆州还没有找到王言卿。他急切之余还觉得可疑,他近乎把京城所有民户都查了一遍,无论王言卿是租房、买房还是化名,在这种力度下都该翻出来了,怎么可能还找不到呢? 傅霆州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月无心公务,一散衙就走。今日,他同样早早离开了南城兵马司,但刚出皇城不远,就遇到了永平侯世子。 这些日子傅霆州忙着找王言卿,没功夫去洪家提亲,然而永平侯府已经视他为未来女婿。永平侯世子热情地上来攀谈,邀请傅霆州去酒楼喝几杯,傅霆州其实毫无兴致,但他不能不给洪家颜面,只得去了。 永平侯世子要了最好的包厢,上了一桌好酒好菜。以他们两人的身份,谁都不会在意一顿饭钱,几杯酒下肚,气氛活络,话题也渐渐打开。 永平侯世子给傅霆州倒酒,热热闹闹说道:“许久没和你单独喝一杯了,今日一定不醉不归。这段时间镇远侯在忙什么,怎么哪里都不见你?” 文官和武官是两个圈子,他们这些勋贵子弟一出生就有爵位,不用考功名也不用拼出路,只要能守住家里基业就行。再加上父辈的关系,这些公侯少爷自成一个圈,彼此差不多都脸熟,出去玩乐一叫就是一大帮人。渐渐的这就成了一种潜规则,想在军中混,首先就要融入这个圈子,要不然走哪儿都吃不开。 京城里军籍出身却不参加圈内聚会的,一个是陆珩,一个就是傅霆州。陆珩十一岁才来京城,隔年就去锦衣卫担任舍人,之后天南海北出任务,确实没时间参加宴会。当然,就算陆珩来,他们也不敢请。陆珩是干什么的,好好的玩闹场合请他来,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但傅霆州不同,他在京城长大,之前和圈里人还算融洽,最近突然冷淡下来,实在不应该。 傅霆州忙着寻找王言卿,可不是哪家宴会都见不着。但傅霆州无意解释,哪怕同为贵族子弟,办事的和不办事的也是两个阶层,他已经接过家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