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君言疏透红的耳根上停留了一阵,叶宇飞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这个人总是这个样子所以才总是让人不忍心伤害。 叶宇飞甚至连对待自己的心情,都从来没有这么小心和周全过。 重新点上一支烟,放进嘴里小小地吸了一口,叶宇飞缓缓地吐出烟雾,轻笑着问道:找我出来,是想和我说什么? 如果这个人会为即将说出口的话感到为难的话那就由他来开这个头好了。 反正他本来也就没打算在对方拒绝自己之后,就听话地乖乖放弃。 辛辣的烟雾在肺里打了个转,又被从口中吐出,叶宇飞弹了弹烟灰,看向对面略微怔神的人。 我和面前的人对视了好半晌,君言疏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缓缓地开口,想说的话有很多。 这个时候该怎么面对这个人,又该说些什么,该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今后两人又会变成什么模样这些问题,他在过去的这几天,都考虑了很多很多,多到就连夜里的梦境,都有着这个人的身影。 但是在那所有的话之前 对不起,从开合的双唇中清晰地吐出的三个字没有任何偏差地落进了叶宇飞的耳中,哪怕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他依旧感到胸口一阵发闷,我还是没能,做出决定。 然而下一秒,君言疏说出来的话,却让叶宇飞陡地一怔,好一阵子都没能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 那少有的呆愣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平日里难得见到的傻气。 我没有办法,君言疏抿了下嘴唇,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决定。 叶宇飞愣了愣,总觉得君言疏话里的情况,指的并不单是他和尹建修的事情。 这个人虽说在感情上格外的投入,却并非那种会在这种事情上拖泥带水的类型。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生出摇摆与迟疑来,本就已经是有些不符合对方性格的表现了,这种情况再出现第二次,再怎么都不可能归结到叶宇飞对于君言疏的特殊上去了。 你能,察觉到叶宇飞看过来的眼神的变化,君言疏小小地吸了口气,极力克制着自己退缩的念头,听我说一些事情吗? 或许会很荒谬听起来也可能会很像是我在为自己找借口开脱,他原本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该将游戏的事情说出来,基本上每一次他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但是,他害怕再得到之前的林禹以及尹建修那样的反应,请可现在,他却只想将与之有关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听我说完。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哪怕遭受过无数次的否定,只要得到了一次赞扬与肯定,就拥有能够继续走下去的力量和希望。 眼前浮现出昨天晚上认真地为自己说明游戏有可能的原理的人的模样,君言疏不知怎么的就有点走神。 那个人研究起东西来的时候总是认真得要命,经常连周边的状况都完全注意不到。垂下眼看手里的东西的时候,纤长的睫毛就会格外的明显,跟两个小刷子似的,在眼下投下小片的阴影。 碰上解不开的问题的时候,那个家伙甚至能在同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地坐上一整天,连饭都会忘了吃。 君言疏蓦地怔住了。 他对柳鸣音有了解到这种程度吗? 抬手按住了胸口,君言疏感到这个地方的感受有些奇怪。 怎么了?见面前的人在说完刚才的话之后,就怔怔地有些出神,叶宇飞不由地蹙起眉,有点担忧地出声。 啊、没什么,像是陡地被从梦中惊醒一样,君言疏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那、那个,能听、听我说吗? 看着面前的人那带着些许忐忑的双眼,叶宇飞弹了下烟灰,翘起嘴角将自己给过一次的回答重复了一遍:当然。 你说,他接过老板娘手里还冒着热气的盖饭放到君言疏的面前,把那碗有些凉了的炒饭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听着。 叶宇飞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君言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这么做的理由。 他下意识地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在最后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伸手接过递过来的筷子,低下头尝了一口面前的盖饭。 有点咸。应该是张大伯炒的时候盐加多了。 眼眸略微弯了弯,君言疏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身上先前那种无法形容的紧张与压抑的感受消散了开去,原本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的内容出口的时候,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你还记得,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