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临立刻跪在地上。 他惊讶之后,迅速的低头认错:“是微臣没有领略到皇上的意思,还望皇上惩罚。” 锦衣卫杀人常常都是随心所欲的,别说杀了人掳去头颅了,就是直接一把火把整个尸身烧掉的都有。李仁彬是朝廷命官又怎样,对于锦衣卫来说,他们哪一次杀的不是朝廷命官?早都做惯了的……以前朱由卿从不过问,没想到却抓住李仁彬这件事情不放了。 朱由卿气归气,却也没有真的要拿赵临怎么样。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润喉,问赵临:“那李仁彬的头颅现……如今在何处?” “扔在了荒郊的一个枯井里。” 朱由卿:“……” 他咬了咬牙,觉得这个赵临实在是办事不力,这种事情也能私下做主吗?不应该过来和他说一声吗?不过只要一想到李仁彬是朱由原的岳父,而朱由原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会难过,心里突然就舒坦了。 朱由卿想了一会儿,又吩咐赵临,“无论你想什么法子,远在西北的英亲王都必须知道这件事情。只说李仁彬被歹徒给杀了,死的惨烈,连头颅都不见了。” 赵临眼神闪烁,应“诺”之后,转身退出了乾清宫。赵临刚一走,朱由卿就召见了顺天府.府尹申和君。也不知道朱由卿都说了些什么,申和君从乾清宫出来的时候,额头上都冒了一层汗水。 今儿前朝热闹的很,后宫也一样。 一大清早,朱由原的王妃李惠郡哭着过来寿康宫求见贤太妃,她大致讲了事情经过。 贤太妃听的是惊惧非常,她甚至不顾病体,坐着软轿和儿媳妇一起过去了慈宁宫。 婆媳俩刚到,给太后娘娘请了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皇后娘娘也到了。 李惠郡又给皇后屈身行礼,哭诉着把情况又说了一遍。 她拿帕子去擦眼泪,“臣妾的父亲死的冤屈,还求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皇后娘娘毕竟和皇上也是十多年的夫妻了,大约明白些皇上的心思。 她只是安慰了贤太妃和李惠郡一番,又说道:“后宫妇人不能参与前朝政事,实在是做不了什么,只有等待皇上给处理的结果了。既然李尚书是冤屈的,那么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 太后娘娘年过半百了,长相看着很是慈眉善目。 她笑着去拉贤太妃的手,安慰道:“你也放宽心,好好的养一养身子。咱们皇上最是个圣明且眼睛里不揉沙子的,这样惊世骇俗的大事,一定会重惩歹徒,给李尚书家里一个交待的。” 然而,这件轰动满朝文武甚至于全燕京城都知道的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顺天府.府尹声称查不到歹徒的踪迹,只说一直在调查中,从未有过松懈的时候。 朱由卿原先承诺过的三法司会审,自然也就成了空话。 日子过得快,六月又下了一场大雨之后就进入了七月。 七月初十是立秋,立秋一过,天气就凉爽了不少。早起晚间的徐徐凉风吹走了夏日的焦躁。 苏姝身为孕妇,受不了热,甚是喜欢秋日的气息。她的肚子愈发大了,人倒是不显胖。 罗嫂子对苏姝的吃食十分上心,严格按照阮清川交待的去做。她还害怕苏姝会因此胃口不好,特意调出来一种酸辣的酱料,好配着青菜和水煮的牛肉、鸡肉等一起吃。 阮清川在苏锦绣将近一个月的诊治下,吐了好几次黑血,有一次还是深夜吐的。苏姝吓坏了,连夜派人去找苏锦绣过来。她惊慌失措的,脸色都苍白了不少。 苏锦绣却说是好事,她重新给阮清川把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