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站在旁边,幸灾乐祸:“曲总管,你看,她还不认错!” 曲总管立马生气了:“还不认罪!这些衣服是你洗的,衣服上有黑点,你洗不干净,当然是你的责任!还有,她们一个个都说是你做的,你还敢死鸭子嘴硬!姑娘啊,人证物证俱在,就别狡辩了!” 闻岐竹仍是如此,没有认错:“你们所谓的证据,都是不足为据的!你怎么不能说是我洗干净了衣服,她们却把衣服弄脏,再回过头来诬告我呢?” 见此,曲总管气得发抖:“你……来人!把她带下去,打二十大板!” 此言一出,就有两名侍卫走上前来,把她拖下去! 闻岐竹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要!你们快放开我……”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不管她喊得多大声,都没人听得见。 就这样,她着实挨了二十大板。 不知何时,围观的人群散去了,天色已晚了,唯有她仍趴在原地,半死不活的。 好痛啊,原来被打二十大板的滋味是这样啊! 她不得动弹了!就让她在这不吃不喝地趴个天昏地暗吧! 正在她快要精神涣散的时候,有一人漫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背起。 她疼得睁不开眼,开不了口,动不了身子,只好默默地让那人背起。 可是,她不知道背她的人是谁,又害怕他会对她做出些伤害之事,就有些心慌了。 于是,她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一些痛苦的嘶哑声:“啊……啊……”每发一个声音,她就能感受到咽喉的灼痛之感。 这种感觉,似要活活得把她撕裂,让她想哭却哭不出来,难受至极。 那人听到她嘶哑的声音,没有说话,不过旁边有一声音温柔地安慰她:“别怕!” 这声音干净得如同冬日里的飞花纯雪,不含一丝杂质,又温柔似海面清风,逐渐平定她那颗慌乱的心。 在心里平定过后,她更为惊慌了。 这时候,他来救她是几个意思? 若他是好心,那为什么要在她受伤之后他才出现? 若不怀好心,那为何还要救她?直接让她死了岂不是更加大快人心吗? …… 就这样想着想着,她困意来袭,痛觉侵心,渐渐晕过去了。 ———— 与此同时,醉玉斋中,有两人坐于席上。 那人替阮柳潍把完脉,查看完他的伤口:“要是再迟一两日,你必死无疑了!不过有我在,你是死不了的,我给你做七颗药丸,每隔二个时辰吃一粒,定能药到病除。” 阮柳潍听后,雅笑道:“阮某多谢瞿兄了!” 那人面容肃穆,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姓瞿的?” 阮柳潍语气温和,如清风徐来:“你说要给我做七粒丸,我吃完后方能痊愈。我就猜想这丸其实就是洛山医宗的七杀丸,你必定来自洛山医宗。不过此丸制作困难,能做出来的定为世间高人。况且你体貌不凡,不同流俗,那么符合此条件的就只有出自梵音阁的瞿懋松了!” 瞿懋松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给他看过病后,他就走了。 不知过了几日,潘茗仲渐渐转醒过来。 她刚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被草药布条蒙住了。 她刚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身子软无力,难以动弹。 这时,有两道好听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已经七日了!她怎么还没醒?” “少爷,这事急不来的!她身子本来就比常人虚弱,如今遭了这顿打,又受了点惊吓,恢复得慢也正常!” “……” 终于,声音停止了,这里清静下来了。 “人都走了,你还要装睡吗?” 说完,那人就给她解下蒙住她眼睛的布条。 布条被解开,她睁了睁眼,只看得一片朦胧色。 她想要看清救自己的那人是谁,就闻声缓缓扭头,见到了一个高大潇洒的模糊身影。她试着动动嗓子:“你……是谁?” 闻言,那人没有回答,只把一碗热腾腾的药端给她。 闻岐竹伸手接过药碗,吹了吹热气,就将药水一饮而尽。 而后,她咳嗽了一声,转头便看清了那人的无双俊容。 那人坐在一个轮椅上,穿着黑色锦衣,锦缎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白鹤,他目若寒星照夜来,眉似黛山勾勒,面容俊美无双,鼻梁高高挺直,面色是病态的白,更显得唇的殷红,身子羸弱,给整个人多了一种迷离的破碎感,动人心魄。 咚咚咚—— 心脏在剧烈地鼓动,这是闻岐竹心跳的声音,很快她手臂上多了一条红绳,新男主出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