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写个单亲家庭养大做化妆品起家的女商人。她一定要用最艳丽最时髦的妆容冲击这个世界,并将自己的产品卖出地方,卖出我国,远销四方!” 孔雯就说着:“我要是写化妆品,必然要写一个小孩接触到口红,结果被人打掉。她一生压抑了大半辈子,婆媳关系夫妻关系母子关系全是束缚。到后来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要和她离婚。她随后一点点放浪不羁,游戏人间,涂抹上了心心念念的口红,最后报复回来。” 其余人纷纷鼓掌:“有趣有趣。”够狗血。 另一个写的大约是传统文学,比较保守,也比较写实:“要是我写。我可能就忍不住写刚开放那会儿。真的口红啊,当年谁涂就被说,指指点点的。我就写一个经历过苦难,命不久矣的人。她最后迎来了开放。临死前就笑,口红涂在嘴唇上,一点红。就一点!不能多。” 光想象就很是震撼。 桑晓晓发现了。她以前觉得名家才会给人以文字的震撼,但实际上新生代源源不断在冒出尖来。只是这些人大多受到的是传统文学的影响,所以落笔肯定不够通俗。 这些放到通俗文学里,既有内容上震撼力,又完全拥有文学功底在。 她是通俗文学爽文,而她们写的更是艺术。 她好奇问她们:“你们投稿过么?就是这类的小说。” 所有人都点头:“投稿过啊。” “哎呀,很多杂志不收我们这种文。而且一看笔名是新的,谁认啊。就算认了,非要改稿,给的钱和打发要饭的似的。我过来喝两杯咖啡的钱都不够。” “可不是嘛,要名气给不了名气,要钱给不了钱。趾高气昂的。只有几家大的算是友好。我认识一个编辑,他还给说哪里写得不好。” 桑晓晓说了声:“文学艺术听说要给年轻人开一个新栏目,都要新人的文章,到时候大家可以试试短篇。”她踩几个捧一个,“别的杂志不行,文学艺术是真有眼光。” 这杂志名一出,在场几个都心动了。谁不知道文学艺术?大家家里基本上都有订。 “真的假的?我回头去问问。要是字数不多,我回家就准备起来。” “哇,你消息好灵通。我也去写两篇。” 能得到这个消息,肯定是和这一行关系不菲的。孔雯到现在才后知后觉没问人名字:“啊,你叫什么?” 桑晓晓自报家门:“桑晓晓。” 文化人都记笔名。有的时候在文学社里都互相称呼笔名,连真名都要反应一下。孔雯的笔名就叫雨文。当时年少天真觉得名字真好听,后来念了一下叫“语文”也不想改。但她不乐意人叫她笔名,谁念书的时候,想把一门课当自己的笔名呢? 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叫她孔雯。 孔雯回想了下,好像没听说过桑晓晓,于是又问了声:“笔名呢?” 桑晓晓微仰头:“三木。” 文学社的众人集体陷入了沉默。 等等,三木?是她们知道的那个三木?学校要降几十分录取的那个?怎么人在首都啊?学校已经连成绩都不等,直接将人绑架来首都了吗? 孔雯是文学社社长,知道自家学校高层和隔壁学校高层为了学生年年能打起来。两方老师为了学校资源也是多年都有合作有竞争。以至于她心里竟是产生了“绑架”这种诡异念头,并且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一个女生都惊到结巴了:“你,你怎么在首都?” 孔雯更是把话问出了口:“他们是把你绑过来填志愿吗?不写我们学校不准走?”说完这个,她突然意识到,“不对,你填了哪个学校?没填我们隔壁吧?” 降分录取会惹大家不满,可要是桑晓晓拒绝他们学校填到隔壁学校去,他们会更加不满。他们学校怎么就配不上了么?他们的文科专业就是最强的! 桑晓晓顿了顿。 那个,郝明江应该和孔雯是校友吧?她是在校园里找到的郝明江,总不能其实不是那所学校的?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