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软,“辞职是对的,我这儿让你一直住,别看那老男人脸色。” 她现在好歹也算个不知名画家,管自家姐妹日常吃住绰绰有余。 宋诗瑶怎么着也是个顶尖学府出来的人才,不至于找不到一份工作。 “现在还早,下午秦远说他也在这附近呢,约我晚上见一面。”宋诗瑶又念了半天那个猥琐上司,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口蛋糕,看了眼时间,斟酌一下说,“好像还有个别高中同班的,你去不去。” 她说的已经很委婉了,秦远关系好的“个别”高中同学,那里面大概率有许劲知。 孟妍吃着蛋糕,表情和刚才没多大区别,“我不想出门,算去了。” 对于亲眼见证那段青涩时光的宋诗瑶,关于她和许劲知的故事总感到惋惜。 宋诗瑶默了下说,“那我去了啊。” …… 秦远最近挺闲的,好好体验一下生活,钱赚的不多,全都用来享受了。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人就活一次”,生怕攒下花不了。 今天来的人里都算高中里面混得还可以的,当年班上那个高高壮壮的体委,现在居然教书当老师了,梁柏彦理了个寸头,看着有点像流氓混混,但人乐呵呵的,过来张嘴就是问八卦,手里还非常应景的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哎,那许状元呢,你不是跟他熟吗,现在干什么呢,结婚了没。” “人忙着呢,搞高科技,新能源,我来上海这么久,叫了他起码有五回,今天第六次,人也不见得来。”秦远靠在吧台,手里拿着杯酒,真为自己那不开窍的榆木兄弟发愁,“还结婚,我看他寡的连女的都不喜欢了,他平常看我两眼都看得我直心慌。” 梁柏彦在旁边笑笑,“他那会儿不是跟咱们班那个艺术生在一起了吗。” 这也不怪他记得清楚,主要那俩人组合到一起就很不一般,一个是五班唯一一个艺术独苗苗,另一个是空降二中的状元,想记不得也难。 “没多久就分了。”秦远叹了一声,颇为感慨,“多少年了,他总共的恋爱时长也就那么一段儿时间。” 梁柏彦嗑着瓜子,侧头跟服务员点了杯酒,转过来接着说,“分了再找一个呗,这么久了,谁还记得谁。” 是啊,这时代快得前脚踩后脚的,分了谁还记得谁。 秦远最开始也这么觉得,分手后许劲知也没怎么样,看着该吃吃该睡睡,大学里面也是年年全优,始终没停下前进的步伐,好像没人能影响他分毫。 但有次去喝酒,在他进去之前许劲知就喝了不少。当时他刚和宋诗瑶在一起,浑身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秦远随口说要不要给他介绍个电影学院的妹子,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许劲知都不搭腔,直到秦远跟他说了句,“都忘了吧,反正都过去了。” 这话像是戳到了什么不能碰的点,许劲知偏头看他,固执又坦然地说了一句话。 “我不忘。” 秦远啧了一声,看着梁柏彦,“难说。” 前面彩灯下进来个人,这地方光线太暗,秦远抬手示意了下,“这儿。” 宋诗瑶在进来之前摘了那细边儿眼镜,她不近视,就是买来装一下文艺。 “一个人?”秦远看着人走近,还往她身后左右都看了看,“你刚才不是说跟别人一起来吗,早知道我去接你了,别人还以为我这男朋友当得多不称职。” 梁柏彦见他女朋友来了,不在这儿站着添堵,打完招呼主动找旁人八卦去了。 宋诗瑶看着他,轻叹了声,“是孟妍,她都跟我下楼了,走出小区又忽然说不想来了,要去超市买买东西。” 秦远听见这个名字,明显怔了一瞬,“她也在这儿?” 宋诗瑶点头,“她今年刚毕业,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