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活!” 他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看见了吗?大骊太子就是块木头,他们只需要他摆在佛龛里接受世人朝拜,塑得金漆,谁管他里头烂没烂,他们不要我死,要我活着,活着才遭罪呢。” 姜尘徽站起身,对自己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再跑能跑到哪儿去,姜尘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整个京城遍布我的暗卫,那又怎么样,天下疆域,都是父皇的,你以为东宫小佛堂是我的囚笼?你错了,天地间,我跑到哪里,都被关得死死的,照样不得痛快,还不如滚回这里。” “起码能见见你。” “见我?我可跟你没关系。”裴迎红着眼说。 姜尘徽冷笑一声,捏住了她的下巴,说道:“那可不成。” “你是我的太子妃,我被关着,你得陪我,你得跟我睡觉,跟我说话,跟我一起吃饭。” 他说这话时带着蛮不讲理的气势,一片杀气腾腾中又隐隐的撒娇,他似乎有些后悔当初做过的事,如果不是出现重大失误,不会轮到陈敏终上位。 皇弟永远都是他的影子。 “皇弟才是暴君与毒妇的儿子。”他冷哼一声。 “你要干嘛呀。”眼见姜尘徽走过来,裴迎一颗心顿时又提起来。 姜尘徽嘴角翘起,任谁都明白不怀好意,他盯着裴迎,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方才打起他来可不老实,小拳头跟雨点似的,爪子挠人厉害,一下子就是一道血痕。 他将袖袍挽起,露出那截雪白的胳膊,上面条条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你弄的。”他说。 姜尘徽并没有愠色,甚至含了淡淡笑意,似乎被她弄伤很开心。 裴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曾在京城百姓心中温良恭俭让的太子,竟然是这样一个头脑不正常的人。 她毫不示弱地伸出脚踝,上面也有一层红痕,方才争执间产生的,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你弄的。”她回嘴。 姜尘徽乐了,他又想起方才裴迎又踹又打又咬,满面泪水的模样,她分明被吓坏了。 他从前听说过裴迎,一个胸大无脑的小坏胚,生得很漂亮,会让男子情不自禁多看一眼,年纪又小,做事不妥当也会被轻易原谅。 他对这种蠢女子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是东宫太晦暗了,每每裴迎衣襟上的青雀飞到他眼底时,姜尘徽会有点后悔之前做过的错事,如果他没犯错,这一切都轮不到皇弟。 是什么原因呢? 或许是皇弟喜欢她,双生子之间心有灵犀,他也便很容易喜欢她,真难得,陈敏终也会对一个人上心。 “天底下的好东西都得是我的,没什么道理,就因为我头一个出来。” “别看我天天被关着,这么多年的暗桩布置,在大骊,姜尘徽想杀谁就杀谁!”他笑吟吟地说,语气凶狠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不能再打我了,太子妃。”他说。 “你不碰我,我就不会打你。”裴迎小声地说。 这头白狼似乎从躁郁中渐渐镇定下来,方才他恶狠狠地拽着她脚踝,那一刻,裴迎真以为他会吃了她。 他被禁锢了许久,但是身躯依然流动着暴君的血液,按住她时十分有力,牢牢的半点挣脱不开。 总归是男子,力气比她大得多,他也并未跟她认真计较,那点爪子上的挠痕,不痛不痒,他只当作情趣。 裴迎将青荷酥吃完后,姜尘徽起身准备走了,原来他真的只是来给她送甜食的。 他很认真地用拇指,一点点擦干了裴迎脸上的泪痕,细致妥帖。 “我不喜欢你哭,我喜欢你笑。”他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