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并不知情妖修一事的修士,皆奇怪地将目光投过去。 经过几个好心人的提醒,才想到这一次的号钟尊者带了家属前来,那几位家属皆是金发蓝眸,看着就妖里妖气不像是人。 原先的三分怀疑,此刻已往七分上逼。 见不得其他人好,看强者笑话,永远是人类藏在深处的劣根性。 双眸凝寒的白笙克制着捏爆他们脑袋的暴戾,深吸一口气,视线如淬了毒的刀尖扫过陈楠:“两片嘴皮上下一碰的话,谁都会说。” “反倒是污蔑,诽谤之言说多了,渡雷劫时还会比普通人多了一项口业之罪,不知道这位小道长可否承受得住天道责罚。不过本尊瞧小道长天不怕地不怕的样,想必区区雷劫应该不在话下。” 本来只是想要在美人面前强出头的陈楠立即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就差跌落在地,更恨不得将脑袋埋在地里,或是时光倒流才好。 手持拂尘的阙五音适时从人群中走出,眉头紧蹙望向她:“小白,你可否告诉我们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木长老又是因何身陨。” 很明显,他是站在她的对立方。 因着疼痛难忍,白笙再度倒了半瓶回春丸往嘴里咽,冷眼扫视:“所以你们都在怀疑我身上的伤是伪装的,木长老也是本尊杀的。” 她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为好笑的笑话,沾满血渍的脸上肌肉浮动泛着冷然。 “我们并没有那么认为,只是此事疑点重重,让我们不得不严肃对待。我们不过是好心询问,小白何必动怒。”轻叹一声,似在指责。 “你那是询问的语气吗,倒不如直接说是板上钉钉地质问。” “无叶掌门确实是询问的语气,我感觉可能是师叔过于敏感了点。要是师叔没有做错,为何不将细节描绘给我们听。”殷九里上前一步指责她的不对,仿佛站在制高点上就拥有了绝对主话权。 “闭嘴,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语气吗!”忍无可忍的白笙一个瞬移捏住殷九里的脖子,利用身高优势将她提起。 “既然你不懂规矩,师叔这个当长辈的就来教你什么叫规矩。”哪怕她是被世间法则所钟爱之人,凭她胆敢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她,她即使与法则对抗也要弄死她。 “救,救命!”脚尖离地,死亡窒息感如潮水涌来的殷九里没有想到她真的会突然发疯,更该死的是以她现在的修为对上她,无疑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最先反应过来的阙五音没有第一时间阻止,而是冷眉呵斥:“小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本尊做事,何须他人置喙。”白笙掐着她的脖子逐渐用力,红唇勾起冷讽,“至于本尊是不是魔修,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双…双叶…救………”两只手臂伸长要抓破她脸的殷九里眼睛逐渐翻白,其他人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威压压得匍匐在地。 陈楠受到的威压更是他们的两倍,如今早已承受不住痛苦,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昏死。 “小白,适可而止。”眼见事态严重的阙五音当即手持拂尘朝她攻来,招式凌厉不带余地。 白笙侧身闪躲间松开手,扯动嘴皮:“要适可而止的人是你们才对,要是再有下次,本尊可不会再像今天。” 这一次的比试,因为魔修的出现,木长老的陨落提前拉下序幕。 夜里,白笙正打算回房时。 只见躲避月色处,正有一人步伐凌乱,快速朝她走来。 来人蓬头垢面,干净的法衣沾染成团污秽,脸上用锅底灰遮住了原先秀美,只余邋遢。 “白笙,是我。”干涸的嗓音像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人。 “有事。”一个照面,白笙便认出了来人是谁。 目光溃散无光的于晴空伸手点了点她身后,狂咽口水:“我能进来吗。” 白笙定定地望进她不安,怯懦的眼睛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请进。” 唇瓣翕动的于晴空脚步刚往前移动一步,就被紧随其后的阙五音拉住手腕,惊恐得发出尖叫连连。 “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