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谈判的时候见机行事,策应其他特战队员实施强攻和营救。” 沈星河坦言,“会比较危险,本着自愿的原则,不强求,然而使馆也是迫于无奈,才找到你们的。军医和特战队员要晚些到,但是绑匪那边说最迟晚上10点要看到医生,否则就会开始射杀人质。” 老王今年接近五十,从带队第一批援非医疗队到现在已经接近十年,危险关头他经历得不少,但是无非是疾病和瘟疫等在手术台上的,这种绑架和谈判,他只在电视上看过。 “我去吧,动员其他年轻同志总是不合适的。”他顿了顿,说道,“只有我带头了。” “你一个感染科的医生,年纪大心脏还不好。”白晶立马提出反对意见,然后主动请缨,“我去吧。”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那么年轻懂什么。”老王平时都宠着白晶,她发点脾气、犯点小错误,他都从来都不跟她急,但是这会儿他却厉声呵斥她,“我是队长,派谁去我说了算。” “你上有老下有小的。再说了,医疗队你不管了?你不是来之前说要把我们每一个人都平平安安带回去?”白晶心意已决,“这个队里,没有比我更合适的。我军校毕业,会点防身术,未婚未育,不是独生子女,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我不同意!”许淮远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叶晚意,他一把揪住沈星河的衣领,“你凭什么要求一个援非医疗队的医生跟着你们去执行任务?他们不是公职人员,没有这个义务!” “没有办法就去想办法,这是你们使馆要解决的问题!你们这是救人吗?我看根本就是个人英雄主义!到时候人救不出来还要搭进去几条命送死!” 沈星河任由他推搡着,也不躲闪,但是脊背依旧笔直,他像是一棵孤独又沉默的松树,面对指责,全盘接受,一言不发。 叶晚意走到他身边,默默牵起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理解许淮远的感受,也明白身边人的苦衷。 “许淮远!”白晶皱着眉,把他的手掰开,“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站在那边,不顾后背伤口的撕扯,歇斯底里。 “我已经决定了,是自愿的。” “你狗屁自愿,我不同意。” “你没有资格不同意!”白晶也急了,“我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因为没有结婚,所以没有资格。许淮远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他砰地一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争吵声和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的动静,吸引了其他人过来,包括正在休息的姜凝,在她的印象中,许淮远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他不高兴的时候,一直都是不冷不热阴阳怪气地讽刺你几句,绝不会这样失态和失控。 “还请你,给我们使馆的工作人员和其他过来协助的同志们,一些信任。”沈星河言辞诚恳,“我会尽全力……让他们都平安回来,但是现在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做些什么,中远那100多个人,会一个一个遭到射杀。距离绑匪说的晚上10点,我们只剩下8个小时了。” 许淮远颓然站着,他知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沈星河不会选择这样铤而走险,但是他真的很难看着白晶陷入那样危险的境地。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他平静说道。 “你不是公职人员,不是医生,也不是军人,更加与中远集团无关。”沈星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你只是一个受了伤的媒体工作者,一个尚且需要救助的普通中国公民。我们现在不需要你的加入和协助。” “我是医生,比起他们,我的危险系数是最低的。”白晶安慰许淮远,想让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许淮远,连同叶晚意也在心中暗自悔恨,他们恨自己的专业无法与自己在乎的人并肩作战。他们只能看着、陪着、等着…… 许淮远看向叶晚意,这才明白她刚才和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深深的无力感。 姜凝听得一头雾水,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碎片一样的信息,虽然无法完整拼凑,但是她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大家先吃饭吧。”沈星河示意大家先散了,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饿着肚子在这也吵不出一个结果。 许淮远叫住沈星河:“你刚才说我们只剩下8个小时。使馆这边可以匀出来20分钟帮我和白晶办理一下结婚登记吗……” 如果男女双方均为中国公民,且符合民法典婚姻登记相关条例,是可以在中国驻外国大使馆办理登记,领取结婚证的。 沈星河思忖片刻,回答:“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