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说完这句话,那边传来一声碎裂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许青松立刻明白过来,是那个人。 那个被席年藏在家里,好好供着的人。 “你忘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我也没有问。”许青松叹了口气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席年捏紧了手机,沉默着没说话。 许青松一边等着他开口,一边单手从包里拿出钥匙,插进车里,启动了车子。 油门的声音响起,许青松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呢?” 席年沉声说:“容寂。” 席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又将手机丢到茶几上,开了扩音。 他的左手在流血。 开放式厨房的桌子下面,赫然有一滩茶水,却混杂着点点淡红,像是滴了血进去,看起来很诡异。 地上的马克杯碎片清理了一些,还有一些滚到了冰箱下面。 许青松把手机从左边换到右边,眼睛注意着停车场里的动静,他问:“哪个容寂?” “以前叫容在在。” 墙上的图钉不知怎么的松了,挂着的长鞭掉了下来,“啪嗒”一声。 席年听见了,去拿纸巾的手顿了一顿,他扯了两节纸巾,摁在左手上,才偏头去看地上的长鞭,看了好一会儿,摁住的力道重了些,他没察觉到,眉头皱起。 长鞭是他逼着容在在挑的,好像是拿蛇皮裹得,容在在很怕蛇,他记得的。 鞭子用过很多次。 他不由想起容在在低头掩去痛苦的表情,隐忍中带着一丝韧劲儿。 下面硬了。 席年的眉头皱着更紧了,他等不及许青松去慢慢回忆了,隐忍着说:“你见过她的。” 这一提醒,许青松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人。 他确实见过,不止一次。 在R集团的大楼里,第一次见席年的时候,他跪在她脚边,仰头看着她。 许青松咽了咽口水,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两抖,他有些不敢相信:“是R集团的继董?容寂?” “你怎么把她……” 许青松一开始是容寂找来捧红席年的,本来他不想接这份工作,但是碍于R集团当时如日中天的实力,他不敢不从。 是的,不是因为他多么喜欢钱,虽然容寂当时出的钱已经可以够他活好几辈子。 但确确实实是因为他惹不起R集团,很何况那时的容寂已经是被承认过的继承人。 许青松其实不喜欢容寂,有钱人的总喜欢用自己的喜恶去定义别人,他恶心,却无可奈何。 听到席年说那个人是容寂。 许青松想到了那条鞭子,那东西是用在容寂身上的? 他觉得席年疯了。 “不可以么?”席年打断了许青松的质问:“R集团早就垮了。” 许青松愣了。 大概是给容寂当牛做马太久了,所以他才会忘了R集团已经破产的事实。 许青松又把手机从右边换到左边,空闲的那只手打开了车子里的音乐,耳朵里顿时飘进容寂当年斥巨资发行的那首《边缘》。 车里只有那首歌,当时发行的时候没卖出多少张,销量惨淡。 许青松嘲笑了容寂很久。 于是嚣张的容大小姐,勒令他只准在车子里存自己的音乐,就连他的手机里也只有这首歌。 一开始许青松没在意,后来是因为要捧红席年,太忙了,就没想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