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的真面目,可当时,并未发生什么事。 若真有上一世的说法,倒是解释了她为何会厌恶萧盛。 裴邢冷声道:“不管她为何找上的朕,都是心甘情愿要嫁给朕,也甘愿为朕生儿育女,至于你,只能躲在阴沟里,永无出头之日,她不会多看你一眼,天下的男人死光了,她也不会钟情于你。” 他这话无疑给了萧盛当头一棒,他发疯般吼了一声,想拿脑袋去撞他,裴邢一脚将他的脑袋,踩在了地上。 萧盛喘着粗气,用一种憎恨的目光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她分明心悦我,你若不信,尽管去查,这一世,就是她在安雅郡主面前挑拨离间,才害我没能娶上郡主,她正是钟情于我,才破坏我与郡主的婚事,你懂什么?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罢了。” 他急急辩解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跳梁小丑。 裴邢相信,她就算真阻止了他的亲事,也不过是出于厌恶,不肯让他如愿,他究竟哪儿来的自信,以为她钟情他? 就算真有上一世,只要她有一口气在,也绝不会给他当妾。裴邢的轻哂和讥讽之意,浇灭了萧盛最后一丝希望。 见自己的挑拨没有丝毫用处,萧盛才总算失控。他喘着粗气,疯狂地大笑,“就算她伤透了心,不肯原谅我,在她心中我也比你重要,我才是她第一个亲吻的人,你算什么东西?若非你绑了薛神医,她根本不会回京。” 他最后一句话,无疑戳中了裴邢。裴邢一脚踩在他嘴上,脸上的神情异常冷厉,“不会说话,这张嘴也别要了。” 他狠狠碾了一下,脚下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萧盛眼睛里都出了血。 裴邢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实际上,他也没饶了他,地牢里时不时发出一声惨叫,直至萧盛没了呼吸。 裴邢从牢里出来时,衣摆和袖口处,都溅上了血,他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随即才走出地牢,“将尸体丢到深山里喂狗。” 他语气又冷又淡,还是头一次这般厌恶一个人,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走出地牢后,那种糟心烦闷的感觉,依旧没能消散,萧盛的话,终究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 这一世,暂且不提,诚如萧盛所言,为了得到她,他确实使了手段。过程如何,他不想深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已得到她的心,便是他赢得了胜利。 他郁结于心的,是萧盛所谓的上一世。他不清楚上一世是否真的存在,不清楚她与萧盛有哪些纠葛,却会不受控制地去想,如果真有上一世,如果萧盛当真辜负了她,她该多绝望? 饶是不敢深思,裴邢一颗心依旧难以自抑地疼了起来。 夜幕逐渐降临,几只麻雀扑闪着翅膀,飞向了巢穴,裴邢先回了乾清宫,他沐浴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服,让人将身上的衣服烧掉后,才去坤宁宫。 他回来时,钟璃正在书案前练字,她总是会想起老太太,心情不佳时,练一下字,心中能平静许多。 因书案设在窗户前,钟璃恰好瞧见他的身影,她搁下了狼毫笔,冲他弯了弯唇。 裴邢的眼眸微不可查地温柔了下来,他站着没动,只略微伸了一下手,哑声道:“璃儿,让朕抱一下。” 钟璃只觉得他的状态隐隐有些不对劲,她缓步走到了他跟前,眸中不自觉添了一丝担忧。以为他又想起了老太太,钟璃有些心疼。 她刚靠近,男人就伸手箍住了她的腰,他抱得很紧,脑袋也埋在了她颈窝处,呼出的气息,一点点洒在她颈窝上。 钟璃只觉得有些痒,她没有动,也没躲避,而是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柔声道:“三叔,还有阿璃陪着您呢。” 裴邢的神情复杂难辨,一颗心仍旧疼得厉害,既心疼她的遭遇,又恨不得将萧盛千刀万剐,哪怕他已经死了,也不足以消除,他心头之恨。 他静静抱了她一会儿,脸颊紧贴着她,好似唯有这样,才能摒除掉一切杂念。清楚她站久后,身体会疲倦,他并未抱太久,而是将她拉到了榻上。 他则立在床前,垂眸注视着她,他的目光太过复杂,沉默中甚至带了点无措,眸中既有心疼又有小心翼翼。 钟璃还是头一次瞧见他这个模样,清澈的眸底,不由闪过一丝疑惑。若是因为老太太,他不该这个样子。 钟璃的大脑飞快运转着,难道与朝堂上的事有关?不,也不对,总感觉应该与她有关才对。 究竟是什么事,会令他这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