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拿过签子留下的油渍擦拭干净,然后将纸巾一扔,冷淡地乜过那位面色精彩的女士,平静道:“我去洗个手。”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社交白目听不懂人话的,白晶准确接收到了这位金主帅哥对她不屑一顾的冷硬态度,而餐桌上姓谢的那女的显然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也不想和她多费唇舌。她自觉尴尬,终于找了个托词说是临时有事,灰溜溜地离开了饭桌。 过了一会儿,贺予回来了,见她已经走了,扬了扬眉,连问都没多问一句,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在谢雪身边坐下。 谢雪连翻几个白眼,又骂了白晶几句,然后才吱吱嘎嘎地咬了两串掌中宝,扭头对贺予道:“你刚刚说你有喜欢的人?真的假的,谁呀?” “我逗你玩的。” 谢雪拍了拍胸,又小口抿了啤酒:“哦,那你可吓死我了……” 贺予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望向女孩心无城府的侧脸。 “你看着我干嘛?” “我有喜欢的人你害怕吗?” “那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还光棍啊,你脱单了我不就不能经常来找你玩儿了?” ……什么傻逼理由。 谢雪:“你笑什么。” 贺予抬起手,拇指轻轻擦拭去她唇角无意沾上的胡椒粉,展开眉目,当做无事发生道:“你怎么吃个烤串还能蹭嘴上。” 其实他想和她告白很久了,从回国起就一直有这个打算。 只是贺予这人考究,他觉得告白这事儿吧,应该是郑重其事的,而不是头脑发热心血上涌,然后不假思索地,在闹哄哄的街头就这样道出自己隐藏了那么多年的心事。 这样想着,他岔开话题:“你以后别让你哥和这种年轻姑娘相亲了,他都老大不小了,本来性格就古板,同辈的阿姨们都受不了他,何况这种女孩。她和你哥的代沟得有多深。” “你干嘛说我哥坏话啊?他对你又不差!” 贺予:“我说的是实话。” “我呸!” 贺予翻了个白眼,无法理解谢雪的兄控:“真的,你把滤镜摘了仔细看看,你哥都大龄二婚男士了,找个贤惠点的性格好的就差不多了,这么年轻的真的不适合他。” “你就省省吧,我哥那么帅那么好,他凭什么将就?” “他帅,成天就趾高气昂斜眼看人,又没人欠他。”说到这里贺予眼前就仿佛浮现了谢清呈那张神色淡漠的脸,想到他微微松口,倾身,齿间咬住吸管的样子。 那架势,就好像哪个总裁在理所当然地被助理服务一样,明明连钱都没有。怎么就能那么气定神闲,挑衅讽刺。 贺予想着就又有点来火,不知杵到“谢总”嘴边的得换成什么才能让他的镇定扫拂干净,才能令他眼神迷茫,面容被狼狈与屈辱所侵袭。 不过,谢清呈那张脸上真的会露出那种脆弱的神色吗…… 贺予从未见过,想了一下,居然也想像不到。 “你在思考什么呢?” 贺予心不在焉地:“想你哥。” “啊?” “……我在想你哥有没有失态无措被人比下去的时候。” “哦,那你死了这条心吧,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他那样过。我大哥特别厉害,可冷静可强悍了,你别看他现在成天西装西裤拿本书,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我们那片最会干架的,有一次一群流氓欺负我,他一个人抡着根钢管就把他们十多个混混给收拾了拎去派出所……后来那群小流氓见到他就差拿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