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但又觉得没有必要,自己也没有和她告白过,而且卫冬恒也未必会接受她的喜爱,他们俩至少还能先保持着朋友的关系相处。 谢雪拿纸巾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不知道啊,秋燥吧,又流鼻血了,哎……你回来啦。怎么都没和我提前说。” “……这有什么好提前说的。倒是你,总是流鼻血要去看,自己请个假,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没关系没关系,不至于那么大惊小怪。” 贺予:“什么大惊小怪,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你也说要陪我去医院,算我有良心还你不行吗?” 谢雪懵懵的,像是鼻血流傻了:“隔太久了,我都不记得了……” 贺予叹了口气,又抽一包纸巾递给她:“习惯了,都不知道你这记性是怎么考上大学当上老师的。” 他看着谢雪换了一张干净纸巾捂住鼻子:“……流鼻血的事儿和你哥说过了吗?” “我哥他忙呗,我不打扰他。” 这时候谢雪余光瞄见一个人从远处过来了,那个人还远远地朝她挥了挥手,谢雪的脸忽然诡异的红了。 她趁着贺予还没注意到来人,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推了推对方:“那啥,你不是刚回校吗?赶紧收拾东西去吧。你放心!再流鼻血我就先去医务室看看,实在不行我再到医院嘛,我一会儿还有个教工会,我先走了啊。” 贺予:“……那你走吧。” 谢雪就走了。 贺予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拖着行李箱独自往寝室行去。 他现在没打算再把自己的心意告诉谢雪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尤其是在宾馆里失控强吻了谢清呈的那件事之后,他意识到,自己虽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过,但他确实还是一个具有危险性的病人。 他无法肯定自己以后是否还能一直维持现在的状态。 如果他更疯了呢? 所以,或许谢清呈才是对的—— 他应该先走出来,尽力达到让谢清呈能够认可的稳定状况,到那个时候,他再去和谢雪表明心意也不迟。 反正他都等了那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会儿,而且贺予认为卫冬恒这种流氓,不会真的和谢雪在一起。 贺予回到寝室,室友们刚好都不在,他收拾了一下行李,坐下休息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信息。 发件人是谢清呈。 谢清呈一天都没理他了,直到这会儿才终于纡尊降贵地回了他一条消息: “晚上六点,医科大第三实验楼门口等我。” 他要兑现和谢清呈的约定,开始接受对方所谓的“磨练”了。 六点钟。 贺予准时到了医科大实验楼下。 但是他等了约莫快半个钟头,谢清呈才出来。 谢教授大概是刚给学生上完专业课,穿着一身雪白干净的实验白大褂。沪州初秋的天气尚热,溽暑余韵盘踞未消,他课程结束后就把白大褂的扣子松开了,露出里面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和笔挺的西裤。 谢清呈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工作卡,“滴”地刷卡走出大楼移门,一阵穿堂风将他的衣摆吹得高高扬起,他习惯性拿写字板抬手遮了一下这阵风,脚下步子却没停,就这样自实验楼高高的台阶上从容不迫地走下来。 贺予一手拉着单肩书包的背带,一手往兜里一插,冷眼看着他。 “您好没时间观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