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一砖一瓦中捕捉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只是贺予他们为什么会忽然前往清骊县……?难道他们俩已经发现了那个地方有什么问题了吗。 吕芝书正胡思乱想着,替她查消息的人又回复她了。 “吕总,贺少去清骊县之前,好像去美育私人病院看望过一个叫谢雪的女孩。” 吕芝书脑中像擦亮了一根火柴。 谢雪…… 尽管她贵人多忘事,但仔细想一想,这个名字还是能在她脑中勾勒出一个女孩的样貌的。 那是一个在她看来平平无奇的小姑娘,是谢医生的妹妹。可能因为太穷,所以不得不用阳光灿烂来填补她自己,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空空荡荡。 吕芝书不喜欢这样天真浪漫与世无争的傻丫头,谢雪那种仿佛没有任何尘垢的笑容,会让她想起一些非常刺痛的往事。 是以从前她几次见到谢雪,都是淡淡的。 吕芝书还告诫那时候尚在念初中的贺予,离这个女孩远一点,她注定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 当时贺予是什么反应来着? 吕芝书想起来了。 贺予很抵触。 他没有在她面前掩藏他对这个女孩的好感。 ——所以,就是她,是吗? 吕芝书为了进一步确认,让人查了贺予最近的消费记录。 富二代消费记录多的三天三夜也看不完,但吕总查的很有针对性。她只让人查某些固定用品。 几个小时后,她收到了反馈。 贺予在去年,曾经去过空夜会所,消费了168万,费用中包含了避孕套和润滑油。 从这之后开始,贺予在沪大便利店买过很多次套,明显是有了固定交往对象,而且和那个人发生了不止一次性关系。 吕芝书青着脸捧着手机坐下,沪大…那个小姑娘也在沪大教书… 八九不离十,就是她了。 她本想打个电话调空夜会所的监控记录,但时间隔的太久了,一家会所的记录不可能保留近一年,所以查空夜是毫无意义的。 那要不然查一查沪大……? 吕芝书沉吟良久,给组织上能调动沪大关系的人,发送了请求长期监控查询的消息,专查贺予买了避孕套的那几天的监控。监控很快传回来了,显示贺予除了上课,也没和谢雪有什么接触,只和谢清呈单独见了几次面。 真是奇了怪了……那他的避孕套用去哪儿了? 吕芝书想要找人跟踪他。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压下去了。 贺予这人警觉性很高,派人跟踪很可能会被他发现,要是被他发现了,那之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这种事儿吕芝书暂时不敢做。 没有办法,她只得请对方把监控调的更具体些,尽量别有死角,这样做工作量会很大,但她等得起。更何况她觉得只要贺予和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酸姑娘继续约会,早晚就能让她发现确凿证据,不必急于一时。她这样想着,然后便开始了漫长的调查等待。 . 几天后。 谢清呈的伤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贺予的手更是没什么问题,易阿雯踩他那一脚检查出来没伤到骨,只是让他脱了臼,早就接好了。两人便一同回了沪州。 到了地儿,谢清呈打算先去把调查出来的结果和郑敬风做了一个对接——刑侦系统里明显是有内鬼,而现在他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就是郑敬风。 但贺予不放心,想陪他一起。 谢清呈觉得不必:“他和我父母是过命的交情,如果连他也不能信任,整个警局的存在对我们而言就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贺予的脸黑了半天,才没好气地说:“谁管他是黑警白警。” “那你跟着干什么。” “……因为你的手。”贺予的脸色更难看了。 谢清呈:“我的手怎么了?” “你手臂现在这样能开车吗?” “我坐地铁。” “……你要死啊,地铁都是人,挤来挤去的,你胳膊还要不要了?” 谢清呈静了片刻,他虽然知道贺予是在关心自己,但这种关心对他而言未免太过奇怪。 事实上他觉得贺予最近一直就很奇怪,如果是陈慢做这些事,或者谢雪做这些事,他都不会有这种怪异感。 可这是贺予。 贺予不是个特别善良的人,他面热心冷,对任何人都是淡漠的,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关心,谢清呈不知道他这次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个点的地铁不会挤,小少爷,你该有点常识。” 贺予怔了一下,继续恶声恶气地:“是吗?那挺好,那干脆我也坐地铁回去好了。”M.iyIguo.NEt